在离婚之前,江燃也想不到总是漠然理智到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周辅深,居然有一天也会做出这些荒唐的事情来。
但如今他渐渐有些明白了,正因为周辅深天生体会不到寻常人的情感,所以这些东西于他而言才更加弥足珍贵,从前没享受过也就算了,一旦尝过就再难戒断,跟黄赌毒之于意志不坚的常人来说没什么两样。
在岛上时,周辅深未必没动过那种念头,可周辅深内心的自尊却不允许他承认这点
,所以这种压抑会驱使他用更加迂回、也更加匪夷所思的手段来达到目的。
假如化作从前两人如胶似漆那会儿,江燃会饶有兴致、极富耐心地慢慢去教会周辅深如何服从这种隐晦的愉悦,可问题就在于等他参透这其中奥妙时已经太晚了,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愿意去继续为这个男人做任何事了。
然而面对眼下季明晨的误会,江燃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些。
因为想也知道,寻常人肯定是理解不了周辅深那种变态扭曲的思想境界的,江燃总不能一本正经地跟人家去分析,首先听起来好像在欲盖弥彰不说,而且就等于变相承认了他在岛上是真的被周辅深囚|禁了——这话如今可不能随便乱说,否则自砸脚背的就是他了。
于是最后江燃便只好欲言又止,强忍着憋屈任由这个话题流逝过去,不做解释,估计在季明晨眼里就等同于默认了。
好在经过短暂的尴尬后,季明晨已经开始认真研究起收购战队的选择来:“龙喉之类的咱就不用做梦了,一些老牌中流恐怕也够呛,咱就从那些历年都在淘汰边缘徘徊的战队开始看起吧。”
“……不至于,季神。”江燃回神制止道:“虽然要参加后半段赛程的话,收购这事就得尽早,毕竟队伍需要磨合。但现在第二轮积分赛才刚开始,咱还是先观望观望,否则要是不小心挑了个倒数第一回来,除非咱能把剩下20场比赛全都打出完胜,要不然也无力回天啊!”
“我懂我懂,这点眼光我还是有的,矬子里拔大个儿肯定也得弄个差不多的。”说着季明晨点开光屏进入赛事论坛,扫了一圈道:“你看刺青怎么样?早年也是老牌豪门,现在经过几轮换血后没落了,最近几年连季后赛得边都没摸到过,够惨了吧?我要是他们老板,要是有人出价八千万,没准咬咬牙也就卖了。”
“……八千万也就买个刺青的刺儿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想什么呢?”江燃毫不留情地打击道:“而且刺青贵就贵在这个老招牌,还有退役后又回来上岗营业的老队长,他和你都是潜弓,在队里定位重复,你要买下来是让人滚蛋还是留下一起开办老年活动中心?”
还有
一点江燃没说,那就是早年刺青俱乐部鼎盛时发展出的规模太大太全,一年运营下来费用估计要上亿,而目前刺青队伍本身的成绩是赚不来这个钱的,要不是背后有真爱财团撑着,早就挂牌出售了。
更何况当年江燃刚出道那会儿,还带着新战队差点把刺青淘汰出半决赛,这对一支新入联赛的队伍来说已经是了不得的战绩,但对当时还年轻气盛的江燃来说,这种差点留名青史的憾败无疑十分令人介怀。
于是在赛后江燃在微博开了不少嘲讽,现在要翻出来那都是黑历史,而刺青的老队长则是个老实人,根本无法应对江燃的阴阳怪气,可心里说不记仇是不可能的,毕竟从那之后刺青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以致后来江燃去了龙喉,两人在赛场上再见也基本没有任何交流,所以想来是不可能在一个队伍里兼容的。
因此在江燃心里最好的选择,还是一个常年成绩不佳,但也不至于垫底,背后运营部门也不是草台班子而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各方各面都处在堪堪及格状态的那种战队。
“还说我做梦!你这才是根本在定制战队吧!”季明晨无语,但刚说完,他忽然想到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