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太大了,跨省就是出国。
什么英德法混血听起来高大上,细细想一想还不如东北人和南方人结合。
苏夏不知道其他人怎么过年的,据说东北人过年要吃饺子,他们家过年从来不吃饺子,不如说一年到头从来不吃饺子,一定要大鱼大肉,肉很容易理解,鱼完全就是冲着“年年有余”的寓意而去,总而言之在吃年夜饭之前一定要放鞭炮。
“我来点,我来点。”舍尔蹦蹦跳跳,这个时候发现俾斯麦看着她,连忙把叼着的东西拿下来,“这不是烟。”
俾斯麦收回视线了。
“我我我。”威利在人群中挤来挤去,镇守府足足好几百人,放鞭炮的地方在食堂门口,大家都想围观,只是食堂门口就那么大,如此一来想要围观也需要穿过一道又一道人墙,刚刚挤出一个脑袋又被挤回去了。
虽然有许多人踊跃报名,其中包括他心爱的小宅,苏夏谁也没有理睬,因为他打算亲自动手。
一卷大大的鞭炮丢在食堂门口,像是一条蜿蜒的长蛇,苏夏拿着打火机蹲在地上看着鞭炮的引线有些心虚,年纪是相当大了,但这真是他第一次点鞭炮,当然那么多人看着,本来也就是心虚不是害怕,笑了笑点燃了引线,三两步跑回人群。
苏夏是捂住了耳朵。
许多人没有捂耳朵,说到底她们作为舰娘出击轰隆轰隆的炮声不知道听过多少,鞭炮声完全可以说是音乐。
其中小萝是英系的小公主,纳尔逊帮她捂住耳朵,大家把她护在中心,以免炸起的鞭炮打到她的脸上。
撒切尔是哈士奇,想要凑近了看鞭炮,需要照顾接近二十个妹妹的弗莱彻根本拉不住她,她是被加利福尼亚提起来的。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了好久,终于可以开饭了。
年夜饭没有规定怎么坐,大家想怎么坐怎么坐,事实上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反正苏夏坐的地方,一边是列克星敦,再过去是星座,然后才是萨拉托加,另一边是小长春,那个提督控早早黏在苏夏的身边。
等到所有人坐好,光是等到所有人坐好就花了不少时间,那些孩子最麻烦,突然想坐这个位置,突然又想坐那个位置,你抢了我的位置又是一番吵吵闹闹,还有人找不到位置,苏夏拿着酒杯率先站了起来。
等到那些杯子里面空空无也的人给自己的杯子倒上酒,大家纷纷站了起来,苏夏举起了酒杯,他没有长篇大论总结镇守府一年来的成果如何,新的一年展望又怎么样,这是除夕夜不是年会,大声说道:“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端庄的声音、温柔的声音、清冷的声音、欢乐的声音、稚嫩的声音……许许多多声音汇集在一起。
“干杯干杯,提督干杯。”长春端着大大的酒杯嚷嚷着。
苏夏看像长春,只见她穿着红色小旗袍,四季长春也是,她的旁边是她的姐姐鞍山,鞍山一头冰蓝色长发扎成单马尾,穿的是一件白色旗袍,两个小毛妹杯子里面装的是白酒,他对他杯子里面的啤酒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和她碰了碰,鞍山当然也不少。
苏夏发现列克星敦看着他,他伸手过去和她的杯子碰了碰,和星座和萨拉托加的杯子碰了碰,和所有够得到的人的杯子碰了碰,有些人拿着杯子专门跑了过来,最后一饮而尽,坐了下来。
苏夏看到长春和鞍山在逸仙的注视下浅尝辄止,坐在他远处那些苏系没有人监管,一整杯白酒下肚有些心惊胆战。除夕夜,年夜饭,不好说什么,只希望她们不要喝醉了打醉拳。
正式吃饭了。
就算镇守府平时的伙食相当不错,想吃什么有想什么,但是比起丰盛的年夜饭,逸仙领导,无数人精心准备的年夜饭,还是远远不足。最简单的,开心白菜、佛跳墙可不是平时可以吃到的菜。
面对丰盛的年夜饭,大家表现完全不一样。
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