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阳光温柔,煦风吹动白色纱帘,家里那只蓝金渐层懒洋洋趴在木地板上晒太阳。
许佑迟将削得完完整整的雪梨放进象牙白瓷盘里,起身去洗了个手,回来又被赵蔓一通数落。
“你不切出来,整个梨摆在这儿,让人家怎么吃?”
许佑迟坐回到沙发,漫不经心用眼尾扫过茶几,“不能分梨。”
陆茶栀一开始没听懂,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谐音梗,随后便轻声笑了笑。
得凭母子多年培养出的熟悉,他一句话就将赵蔓堵的哑口无言。
赵蔓一看到瓷盘上那整个雪梨就糟心,强忍着想把许佑迟赶上楼去的念头,沉了口气,又道:“不切梨就算了,你刘姨买了葡萄回来,在厨房的冰箱里面,去洗一下。”
许佑迟起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掀眼看向陆茶栀,“想吃葡萄冻撞奶吗?”
“啊,”陆茶栀说,“我都可以。”
许佑迟嗯了声,走向厨房,留下一句,“过来帮我剥葡萄。”
“阿姨,我去帮他。”陆茶栀说完,快步起身离开,在赵蔓出声之前,回绝掉她的阻拦。
虽然赵蔓热情又温柔,处处都让许佑迟照顾着她,但陆茶栀终归想在她面前留下个好印象,不能什么事情都一味地让许佑迟做完。
家里的厨房不是开放式,用一扇门将餐厨隔开。
陆茶栀穿过餐厅,刚一走进去,腰身就被一股强硬的力道圈住,整个人被禁锢在许佑迟和门板之间。
啪嗒一声,身后的门应声关上。
属于他的熟悉气息,铺天盖地将她包裹。
他的手心覆在她脑后,她仰着头,承受他的亲吻。
陆茶栀双手撑着许佑迟的手臂,他始终靠的很近,低垂着头,柔软的唇似有如无,贴在她的唇角流连。
“不是要剥葡萄吗?”陆茶栀背靠着门板,没力气,声音也软趴趴的。
眼尾沾染春色,扫过他的脸。半控诉,又半像在撒娇。
“嘘,”他的吻又从耳边再次落回到唇上,“不需要你剥,你亲我就够了。”
……
当厨房的门被关上五分钟,而里头传不出任何的水声和别的动响,赵蔓后知后觉,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许佑迟这个大逆不道的儿子。
她气急攻心,走到厨房前拧下门把,很清楚地感知到压在门板上的重量。
刚推开门不过毫厘,又啪的一声,被里面的力道迅速合上。
“……”赵蔓深呼吸一口气,尽力维持着语气里的严肃和平静,“许佑迟,亲够了就开门滚出来。”
陆茶栀早在听到赵蔓脚步声时就心脏狂跳,伸手想推开许佑迟,他紧紧将她箍在怀里,任她怎么挣扎都无动于衷。
赵蔓的话音落下,陆茶栀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
许佑迟单手抵着门板,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浅笑。
宁静的厨房,阳光从百叶窗倾泻。
这样的场面,堪比偷情被父母当场抓包的禁忌。
他的声音是无形的药剂,奇怪的酥麻感涌现在身体里每一个细枝末节,陆茶栀的指尖都不受控制地发颤。
他松开抵门的手,手臂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肢,将她抱进怀里。
呼吸被他的嘴唇封缄,陆茶栀闭着眼,睫毛轻颤。
听见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对门外的赵蔓说。
“知道了,再等五分钟。”
……
五分钟后,厨房的门被打开,暧昧旖旎的氛围随之消散。
许佑迟从冰箱里拿出葡萄,和着面粉洗净,修长骨感的手,剥出葡萄皮,放入水中加热。
陆茶栀坐在岛台边,观赏着他安静专注的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