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佑迟端起玻璃杯喝水,“我以为你让我陪你看这个电影,是在暗示我什么。”
“这是电视自己放的,不是我点播的。”陆茶栀迅速撇清关系,想了想,又犹疑道,“我要是真的喜欢那种社会哥,你能往那方面靠吗?”
“……”许佑迟放下玻璃杯,“我试试?”
“你打算怎么试?”
“近期多看法制频道,先了解他们的基本人设。”
“……”
陆茶栀扑哧笑出来,笑得肩膀都在抖,喉咙发痒,又咳了几声。
“行了,”许佑迟伸了伸手,拿出袋子里的药盒,递到陆茶栀跟前,“别笑了,先把药吃了。”
陆茶栀苦大仇深地看着药盒半晌,最终才皱着眉咽下胶囊和药片,喝了整整一杯水才冲淡舌尖的苦味。
许佑迟又替她倒了一杯温水。
她摇摇头,将水杯搁在茶几上,又缩回沙发上,这次没再看那个侮辱智商的电影了,捧着手机在刷微博。
许佑迟耐心地等,等她刷够了微博放下手机,才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什么?”陆茶栀喝着水润喉,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昨天晚上为什么哭。”许佑迟注视着她的睛,“真的只是因为画画吗。”
莫名的压迫感。
这样的神,没人能对他撒谎。
陆茶栀端着水杯的力道下意识加重,手指摩挲着杯壁:“一半吧。”
“另一半呢?”
“……”陆茶栀放下水杯,抿了抿唇,才肯小声说,“因为你送我的御守,被我弄丢了。”
“我们去江边写生,我回去打开画袋,御守就不见了……你之前跟我说,你不在的时候,它会保护我,可是我把它弄丢了。”
她低垂着脑袋,鼻尖泛酸,“我是不是特别不好。我画不好画,连你送我的东西也守不了。”
“丢了就丢了。”许佑迟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因为一个两年前他送的御守,让她难过到凌晨两点,哭着给他打电话。
又酸又软的情绪在心底缓慢膨胀。
许佑迟坐近了些,伸手摸摸她埋低的头,像极了她刚刚撸猫的姿势,“你喜欢的话我再给你买。”
“不要怀疑自己。”他低声说,“你特别好,我特别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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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药有助眠效果,陆茶栀又睡着了,睡在沙发上。许佑迟帮她把毛毯盖好,将空调温度调上去了些。
这一觉睡得很沉,似乎是因为许佑迟就坐在旁边守着她,在神经高度紧绷的画室集训状态下,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睡一个无比安稳的觉。
迷迷糊糊醒来,她感觉到许佑迟往自己的右手手腕上戴了一个东西。
她揉揉睛,适应了客厅里的暗光,等许佑迟松开,抬起右手放到前,有些诧异地开口:“这是什么?”
一条粉和金细线混着编成的手链,莫兰迪色系,中间串着一个小小的圆形水晶,草莓的浅粉色,星星点点分布着或深或浅的沉淀,像草莓籽。
旁边编了一个平安结,挂着个金色的镂空圆形吊坠,雕出来的不是什么别的花纹,是一个单字,迟。
“草莓晶平安扣。”许佑迟问,“好看吗?”
透过灯光,圆润的草莓晶似乎也散着淡淡的一层光,陆茶栀细致地观察着,喃喃道:“好看。”
手链的两根不同色线中间打着一个结,经过特殊的编法缠绕在一起。
“为什么是两条颜色不一样的线,有什么寓意吗?”她问。
“中间的是莫比乌斯结,它还有一个别的名字。”
“什么?”她抬起。
许佑迟平静道:“莫相离。”
寓意就在名字里。
陆茶栀笑起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