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的依据是什么啊?!”
“哎?”他一脸无辜地回答我,“商务楼的一层的确差不多是这个价格啊?我是按平方算的?”
哦对,的确,他一个办公室差不多就是一层楼这也太离谱了!
反正他后来义正言辞道既然要做氪佬当然要做最优秀的氪佬,然后给我展示了一下他休息室后面隐藏的房间。
“这里原本是上一代首领,小绮应该也知道他的吧?”太宰治跟我解释道,“森先生放给他的异能准备的衣服的地方,但是我又不需要那么大的空间,所以后来就把里间封起来了。”
他顿了顿,让开了一点身位,给我展示了一下已经重新装修过了的室内。
最顶配的电脑设备、游戏机、完全可以当私人电影院用的投影屏幕和配套音箱,可以躺着看电影的软榻,靠着墙的位置甚至还放满了两个柜子的游戏卡带和桌游。
“不是,”我看了眼桌游架子,“其他的就算了,桌游我和谁打?”
太宰治非常不以为意道,“从底下叫人过来就好了嘛,当然,如果你不想见到他们的话,我多开也可以?”
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先吐槽哪个,“不、哪个都不太想,谢谢我看你也挺忙的啊你们难道就没有正事了吗?!”
结果对方沉默了片刻,像是颇为感叹地轻轻出了一口气。
他侧过身,靠在门框边,略微低下了头,“我的正事吗”
因为他的语气实在不太对劲,我猛地反应了过来,他好像之前就没有回答过我问他现在几岁的问题,虽然之前也有所猜测,不过因为他一直没什么特别的表现,我也就渐渐不再在意了。
“你去见过织田作之助了?”
“嗯,还没有,本来打算是在你来之后的第二天去的。”太宰治垂着眸,让我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但语调却是轻快的,就好像是在尽力遮掩着自己伤口的猛兽,不愿意露出半点的颓唐之色。
我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我原以为这不过是被他略过的四年中平平无奇的一年,其他任何时候都没有关系,但是唯有最后一年的含义是不一样的尤其是在知道了眼前的人自顾自地给自己定下的结局后。
他像是看出了我的踌躇似的,紧接着又跟了一句,“啊,不用在意,反正这是那个家伙搞出来的事情,我只是还没有不负责任到那种地步。”
我很少会试图劝人改变自己的决定,但此刻我却有些犹豫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这种眼前的人是因为我的出现才决定继续活下去的怪异责任感,我还是开口了,“那,一年之后呢?”
太宰治平静地笑了笑,“当然是去找那家伙算账了。”
他分明知道我在问什么,也同样回答了我的问题。
有时候,避而不谈同样是一种回答的方式。
“我真是——”我再度叹了口气,心情是难以言喻的生草,“我真的会有心理阴影的。”
“哎?”
“朋友自杀了什么的,搁谁身上都会有心理阴影啊!”
结果对方反而重点完全错误地露出了受宠若惊的神色,“我也可以算是你的朋友吗?”
“我看起来像是会跟陌生人随便开玩笑的人吗?”我头痛道,“虽然你一直在那边装看不到我,但毕竟也共处了那么久我也承认我是有点自我意识过剩的类型吧。”
只是我话音刚落,我就见到这位恶名远扬的首领大人倏地落泪了。
跟刚刚只是隐而不发不同,这会他是真的再往下掉泪珠子!
我这下是真的人都麻了,但我又不好意思站在原地傻看着太宰治哭,只能硬着头皮去旁边的桌前拿了餐巾纸回来,“倒也不必那么激动”
这么完美的我只有一项不太擅长的事,那就是安慰人,我对这种事的处理方法一般就只是乖乖地做个垃圾桶,但是他哭的时候甚至没有发出半点的动静,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