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刀看到这顿时来了兴趣,翻身下马,走到两人附近,对那壮汉说道:“这位兄台,我觉得刚才这位钱先生说的不错,是你们算差帐了...”
李三刀话没说完就被壮汉打断了,“你算哪根葱?...”壮汉话刚脱出口便看见了李三刀身后的张武等人和黑泱泱的一片九龙山大军,吓得赶紧把话收了回去,急忙改口说道:“这位先生,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我催他还债没有犯法吧?”
李三刀哈哈一笑,说道:“当然没有,但是你随意篡改账目,向人多索要了钱财就是无理的吧?”
壮汉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看见张武横眉怒目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闪身到了一旁,不再发言。
李三刀也没有过多理会,扭头饶有兴致的看了钱极黄一眼,转身走进了赌坊,张武一众人等也跟随而进。钱极黄有心想要逃离,但又觉得有些不合适,人家为他出头他却逃走了,那叫什么事,权衡再三,还是决定跟进去看看。
待进得赌坊内,原本喧嚣吵闹的一众赌客瞬间安静了下来,纷纷闪身到了墙边,生怕波及自身。此时张武大喝一声:“无...关人等,全...都滚蛋!”赌客们纷纷如蒙大赦的跑出了赌坊。
李三刀见场地清空了,便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张赌桌的板凳上,看了一眼四周,冷冷说道:“老板呢,滚出来!”李三刀没有对赌坊主人客气,他们行事如此奸恶,犯在他们手上的人命不知道有多少。
这时一个身着丝绸的中年男子不紧不慢的走到李三刀的跟前,底气十足的说道:“不知小店哪里得罪了官爷?还请官爷见谅!鄙人阎老三,和城中大将军候龙腾也有些交情,不知官爷能否看在候将军的面子上放小店一马?”阎老三话说的十分客气,但心里却是十分不屑。心想:“候将军可是郡守大人的小舅子,在襄阳城甚至整个襄阳郡都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每年都会拿出三分一的利润去孝敬候将军,这才攀上这颗大树,看他们的样子有些面生,应该官职也大不到哪去,我此时把候将军搬出来,肯定会吓破他们的胆子。”阎老三心里十分得意,但是让他十分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李三刀吊儿郎当的坐在板凳上,没有丝毫害怕的神色,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丝毫没有把候龙腾放在眼里的样子。
张武听到阎老三居然敢拿候龙腾这个卑鄙小人的名字来吓唬他们,怒气值瞬间上升,一拳砸向了角落处的一根直径足有半米粗细的支柱,只听“嘭”的一声闷响,那支柱瞬间变成了两节,支柱上方的房梁塌陷了下来,几十块灰蓝色的瓦片掉落在地上摔的稀碎。
阎老三大惊失色,心想:莫非这群人不认识候将军?又或者他们不是军营中人?为什么丝毫不买候将军的帐,反而出手恐吓于我?不可能啊,他们明明好多人都是身着军甲的,等等...军甲?这军甲和城卫军的军甲不一样!难道他们是...阎老三想到了这些天襄阳城被围攻的事,似乎明白了过来,不由心中大骇,后背顿时生出了层层冷汗。
李三刀斜着眼看着阎老三,指了指对面的板凳,淡淡的说道:“玩两把?”
阎老三颤颤巍巍的向前走了两步,哆嗦着说道:“大...大人想玩什么?”
李三刀环视一周,目光又回到了面前的骰子桌上面,说道:“就玩这个吧,猜大小。至于赌注嘛,我想想...”说完李三刀用手支起了下巴,仰起了头看向了歪斜的房梁。心中想到:“原来是候龙腾那孙子的狗腿子,看来我猜的不错,这小子必是危害一方的恶霸,我是杀了呢?还是不杀呢?”
思虑再三,李三刀还是觉得把选择权交给阎老三自己。李三刀扭过头,看向了身后的钱极黄,招了招手,说道:“来,你来跟他玩。”
钱极黄倒也没有推辞,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