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就像一把双刃剑,不是毁了自己,就是毁了被人。
必要的时候,还将自己推进了一个无底洞的深渊,当醒悟过来的时候,人早已物是人非。个小花苞。
腊梅的枝丫,向外伸长,迎着阳光蜿蜒而上,在这个冬日里,隐隐露了一
窗沿下的小花盆里,绿色的芦荟,从边缘冒出刺来,阻挡着人伸手。
中间的嫩绿,仿佛是最柔软的心脏,打开了心扉,让人去触碰。
苏御坐在窗台前,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发着呆,这天气也是怪,上午还出着太阳,下午一点准备都没有,说来就来。
李初尧坐在书桌中间,拿着苏御的笔迹和一些不知道哪里来的旧书信对比了。他啧啧咂舌,没想到他一直没解决的难题,居然被自家夫郎轻轻松松便解决
“阿御,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苏御转过身瞧了一眼,望着他手中的信纸皱了皱眉,“信不是都送出去好几日了吗?你怎么还在看。
李初尧当然知道信送出好几日了,若是他猜的没错,估计今日一早,邺城李府的人,便都收到信了。
送给老夫人的信纸,是之前在安喜房间里搜出来的,苏御模仿字迹,他以安喜的名义,送给老夫人的“礼物”
。
他现在很期待,老夫人,张香兰收到信的表情。
至于李舜维那边,自然有人会送去。
虽然现在还弄不死那些人,不过一下子就将,人按在地上摩擦,怎么对的起,他上辈子受的苦呢?
先气一气也无妨,好戏还在后面呢。
苏御见他嘴角勾起冷笑,眸色深不见底,那股恨意虽然被他压着,但还是能切身的感受到李初尧心底的仇恨。
苏御皱了皱眉,他不知道李初尧以前发生了什么,但在他看来,即使是苛待,也不会这么强烈,就好像已经超越了生死,刻进了骨子里。
“在想什么?”
不知不觉间,李初尧已经走到了苏御身前,蹲在他身前,望着苏御的眼睛
“在想你为什么恨的那么深。”
李初尧深呼吸一口气,将翻滚的情绪压下去,对上苏御担忧的脸,以及清澈的眼睛,编好的假话,卡在了喉咙里。
空气陷入沉寂,屋檐的雨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的声音。音。
屋中隔了两米多距离的暖炉,似乎能听到木炭在“次”,又像是油溅的声
四目相对,李初尧率先挪开眼睛,他站起身,望着外面敞亮着却在下雨的天空,眼里的怒意,慢慢恢复平静,如同一湾死水,掀不起波浪。
“我恨他们!刻在灵魂里,即使死也要带到下一世。”
如果非要一个形容,那这就是他最真实的恨意。
苏御好半响没有说话,他突然不想问了,也不想去揭开这个伤疤,他希望李初尧能够快乐、肆意的活着。
就像在调侃自己的时候,陪自己去要礼物的时候,不管是无赖的他,还是一脸宠溺,将自己视为珍宝的他,都比现在这样强。
苏御站起身从后面抱住李初尧,“不管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只要你不推开我就不多问。
后背传来一阵暖意,如同深处寒冰里的救赎,李初尧望着身前的白皙的双手,勾了勾嘴唇。
死水的幽潭中,被人凿了一个洞,引了一湾活水进来,将幽潭装满,慢慢溢出去,将死了的孤寂渐渐替换掉。
“好。”
听到他这声愉悦的“好”,苏御勾了勾唇。
“阿尧。”
“嗯。”
李初尧脸上露出一个直达眼底的笑,仿佛将雪岭上的寒冰一并花掉了。
雨势渐渐变小,明亮的天空,好像也露出了微笑。
将无人问津的眼泪收住了。
“娘亲,雨停了。”
李舜维伸出一只手,屋檐许久才落下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