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晓晓不说话,林子矜有点奇怪,她这是什么意思?
过了良久,年晓晓脸上露出一点茫然,说:“林子矜,我觉得我心理有毛病,张弘和我没什么关系,可我看见他就觉得讨厌。”
林子矜哑然——可怜的张弘,一段恋情还没开始就被对方直接否定了。
可年晓晓这时候的状态明显不正常,林子矜也顾不得考虑张弘,先小心翼翼地问年晓晓:“为什么?他说话做事得罪了你吗?”
年晓晓摇头,她今天摇头的次数比过去一年都要多:“我不喜欢戴眼镜留分头的人,看见这样的人,我就想起肖海洋,就想起过去的自己有多蠢。”
她恨恨地说:“你说我该有多笨哪,直到现在,肖海洋还来找我,还以为我会上当。”
林子矜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年晓晓只是讨厌眼镜分头,不是讨厌张弘这个人。
不过,年晓晓的精神状态明显地不对,不知道肖海洋今天又做了什么人憎狗怨的事情,把她刺激成了这个样子,恐怕,那渣男绝不仅仅是再次对年晓晓表白,说不定还做了什么令人恶心的事。
可年晓晓不说,林子矜也不好多问,只能陪着年晓晓说会儿话,逗她开心。
没一会儿,张金铃进来,见了林子矜就打趣:“林子矜你在宿舍啊,你的兵哥哥在楼下等你呢。”
林子矜以为她开玩笑,但还是忍不住从窗口探出头看了看,就见景坚在楼下招手。
“他早上就来过一次,我告诉他你去叶教授家,没想到解放军同志就是有恒心,这不下午又来了。”
张金铃笑着打趣,忽然问:“林子矜,叶教授找你啥事?”
林子矜不想说钱的事,只说叶教授叫她去家里吃饭。
张金铃似乎有点酸,又似乎有点羡慕:“哎,叶教授对你真好。”
林子矜笑着摆摆手出门。
“哎,林子矜……”
林子矜回头。
张金铃支吾两句,还是决定算了:“没事,就是想起件别的事。”
林子矜不疑有它,脚步轻快地下楼去了。
张金铃犹豫半晌,她刚才想起在联谊会遇到景坚的事,想跟林子矜说一说。
当时她以为林子矜和景坚之间只是普通的同志关系,所以没告诉林子矜这件事,现在呢,要不要告诉她?
张金铃咬着嘴唇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算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果林子矜不在乎这事,她就成了在恋人间传播是非的小人。
如果林子矜因为这件事和景坚发生摩擦,到最后他们两个人吵闹一番,最终不管和好也罢,矛盾扩大也罢,她都是那个小人,同样讨不着好。
景坚来找林子矜,打算带她去戴国梁家吃饭。
林子矜觉得自己有当饭桶的潜质,叶教授叫她吃饭,张弘给她送饭,景坚又叫她去戴国梁家吃饭。
“戴叔今天过生日,咱们去吃顿饭陪他聊聊天。老头子一天到晚工作,也该放松一下。”
戴国梁过生日?
林子矜有点不好意思:“那我得给戴叔买件礼物,就这么空着手多不好意思,还有,景坚,到银行停一下,我存点钱。”
景坚侧头看她一眼,语气中带着笑意:“哎哟,这是从哪儿来钱了,还要存一下?”
林子矜把事情告诉了他:“……这钱太多了,我拿着不方便,得存起来。”万一丢了她可就心疼死了。
国家发行面值百元的RM币是1987年的事,现在RM币最大的面值还是十元的大团结,一千元就是厚厚的一叠,在1980年,这笔钱不论从体积还是从数额上来说,都算是一笔大钱了。
存完钱买了礼物去戴家,戴国梁已经在厨房里忙活好一会儿了,林子矜进门就赶紧洗手,把戴国梁赶出去歇着,不一会儿景坚也进来了。
两个年轻人忙活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