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皎以色事人, 呸, 是和将军培养感情。
往日她对付李恒,还算游刃有余。可他当真发起力来,她十分招架不住。
唇肿了, 颈项上的红痕更多了, 甚至向下蔓延。
他的身体顶着她,眼睛钉着她, 虎视眈眈地看她行动,仿佛一张嘴便能将人给吞下去。
她满脸通红又浑身大汗,不知是被热气烘出来的,还是自己给羞出来的。
除了那一步, 哪哪儿都被啃得一干二净。
最后只得没力气地瘫着, 而对方则眯眼,似是嫌弃, “就这点功夫便不行了?”
顾皎受不得人看轻,挣扎着还要起来,可全身哪儿来有力气。她懊恼极了,这身体简直太弱逼了, 真是熬不过一个回合。若是现代的身体,完全可以陪他这样那样后再这样那样。
她十分遗憾, 眼巴巴地看着那人起身, 精神奕奕地穿衣洗漱。他早褪了当初的生涩, 开始显出锋利的爪牙来。
最后, 她只得可怜兮兮道, “将军,我伺候得好不好?”
李恒一边系腰带,一边深沉地看着她。
“将军。”她再叫一声。
他走过去,摸了摸她酡红的脸,真不知哪儿学来的谄媚功夫。
“让志坚挑那种看起来温和的,懂规矩的,习惯劳役的人。你少接触他们,要做什么让寿伯下面的人去指派,或者你另寻个年轻能干的管事。”
目的达到,顾皎笑了。
李恒则是用拇指碰了碰她赤红的唇,贴着她的耳朵道,“若有下次,便不止如此了。你自己好生想想,机会可得用在刀刃上。”
顾琼瞪眼,鼓着腮帮子看他。
他粲然一笑,竟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
次日一早,杨丫儿来伺候穿衣裳,表面看起来正常,但眼睛总离不了顾皎的唇和颈。
顾皎不是很自信,摸着脖子悄悄问,“真的很不能看吗?”
杨丫儿略有点害羞,道,“确实不太妥当。”
“那可怎么搞?我今日要出门散步,顺便办正经事的。”她有些为难。
杨丫儿其实也不懂了,夫人是将军夫人,又是大户家的女儿,不缺吃穿和银钱,为什么非得对种田有兴趣。不过,她也没劝,返身去床后面的箱子间,翻出一套小袖口和小腿脚的衣裳来,并一个幂蓠。
“这个好,这个好。”顾皎见了那黑□□格纱做的帽子就欢喜,特别是帽檐垂到肩部的透明黑色,既透气又隔了视线。她摆弄着帽子,不时盖脑袋上试,又问,“将军呢?”
含烟托着一个托盘进来,“二少爷一早骑马来,先去拜了魏先生,后又来寻将军。将军起得早呢,那会儿在院子里比划练武。他们仨一道出去,说早饭在役所吃。夫人,这是你的汤面和药,且快趁热吃了吧。”
顾皎看了一眼,是鸡汤下的手擀面,配着一小把翠绿的菜苗,很有胃口。只那药就为难了,依然黑漆漆地,散发着苦涩的味道。她看着药叹口气,“得吃到什么时候呢?”
含烟笑,“别动不动风寒就可以。”
她摇摇头,坐到床边吃面。勺儿很懂她的胃口,面少少的一把,汤和菜许多。她将汤喝尽了,这才开始慢吞吞地吃药。
杨丫儿见她那磨蹭的样子,不知从哪儿翻出糖盒子来,塞了一小颗糖给她。
顾皎眉开眼笑,立时将药汁全喝光。她抹了抹嘴,“勺儿呢?吃过饭了吗?我今儿要带她出门办正事的。”
勺儿老家便是这附近的,她还小的时候经常跟着娘亲到处挖野菜,抓小鱼,地形地貌熟悉得很。
一主一仆出行,走到庄门口的时候,远远见寿伯带了个二十出头样的年轻男仆从在路边等着。
寿伯本就高,那年轻人比他还高出半个头。一身青色的大袄子,脚上踩着干净的皮靴子,身板正得很。年轻男子,只要脸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