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在一起,比起兄弟姐妹,我未知的未婚伴侣,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比任何人都要久,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最重要的。”
安辰咬住嘴唇,关于这点他从来都不怀疑。
安辰想,他是宴尧生命中至关重要的存在,比他的兄弟还要重要,但是他的生命中他的至亲血缘关系的兄弟又占据着什么样的分量?
处之而后快的仇人?争夺继承人之位的敌人?
他的未婚伴侣又占据着什么样的地位?
生育工具?获取家族继承人之位的筹码?
安辰清楚地知道,宴尧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有他自己。
宴尧动作轻柔地为安辰按摩着他的头部,他对他说:“阿辰,这样的药就不要吃了,你疼我就一直为你按,一个小时,一天都可以,实在不行明天我们请假,我带你去医院。”
安辰立刻说道:“不用去医院。”准确来说,他是不敢去医院。
宴尧手上的动作顿了下,他继续为安辰按压,轻声道:“那就不去医院。”他又道:“如果你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而不是购买一些不知名的药物,知道吗?”
安辰:“我知道的。”
宴尧:“你说你知道,你却找别人买了药?”
安辰:“……只是恰好别人有。”
宴尧:“只此一次。”
安辰:“……嗯。”
安辰希望宴尧在为他按压几分钟的头部后就找借口离开,但是没有,他的手一直轻柔地在为他按压,不曾有丝毫的松懈。
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
安辰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倾洒而入的月光下映照的是他眼中的悲伤和彷徨无助。
一个小时后,有人给宴尧打来通讯,宴尧让安辰等等,接了通讯后他又迅速挂断通讯,又继续为安辰按压头部。
两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半消失过去了……
安辰想,如果他不说停止,宴尧会一直持续下去。
除了无法回应他的爱,无法和他结为伴侣外,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宴尧生命中最重要的始终是他,他愿意为他做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
宴尧道:“阿辰。”
安辰慢一拍地回应:“……什么?”
宴尧:“你今天为什么和太子殿下单独相处?”
安辰回道:“这需要理由吗。”
宴尧:“我不高兴。”
安辰沉默片刻,轻声道:“阿尧,你没有理由不高兴。”
宴尧的信息素有瞬间的不受控制,不过他又很快地收敛住了自己的信息素。
安辰忽然站起身,他推开窗户,夏日清凉的风吹入室内,吹散室内的酒味以及独属于宴尧的草木浓郁的味道。
宴尧皱眉,他用审视的目光看向安辰。
安辰道:“我热。”
宴尧:“……是吗。”
安辰道:“我不疼了,谢谢你,你洗洗吧,早些睡。”他说着朝床位走去。
宴尧一把握住了安辰的手腕:“阿辰,你和太子殿下的相处让我感到不悦。”
安辰转过身,他与宴尧双瞳对视,说道:“阿尧啊,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不是恋人,我们是朋友。”
宴尧比常人略厚一些的双唇抿成一条线。
安辰一直听人说博唇无情,厚唇多情,但是这点套用在宴尧身上似乎并不适用,这样说似乎也不对,处处留情也算是多情的一种。
安辰道:“哪怕是恋人也无法管他人的交友,更何况我们只是朋友,阿尧,我从来都不是你的附属品。”
宴尧道:“你为什么认为你是我的附属品?”
安辰摇头:“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从未管过你的交友,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管我。”
宴尧忽然大声:“你可以!”
安辰有瞬间的愣怔:“……什么?”
宴尧:“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