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出院之后,冉央跟上次一样,大部分时间都住在他家里。
他也找程初问过,那晚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每次当他这么问的时候,程初就看着他,以一种他完全不懂的眼神。
冉央:……
“阿初,你别这么看我。”
“黏黏想吃什么?”
话题岔开的光明正大,坦坦荡荡。
冉央:……
他每次都找准了机会问,腿抬起,脚抵在程初肩膀上,汗珠从线条流畅的肌肉上滑落滴在了冉央胸膛上。
“阿初……”他喊了声儿。
“我不舒服。”冉央谎话说的更是亮堂得很,就差没有把‘我撒谎了,快来戳穿我’写在脸上。
程初喉结滚动着,腰腹上青筋隆起,全身肌肉僵硬。
“黏黏……”他声音沙哑地喊。
“嗯。”冉央伸手去摸他的腹肌,也不完全放在上面,只轻点着,他手软嫩得很,跟别的东西都不太一样。
两人僵持着,空气越来越焦灼,连温度都升高了许多。
程初长吐了一口热气,反手抓住了冉央的脚踝,将人掀翻在了床上。
到最后,冉央也没问明白。
就跟目标的好感度没有什么区别,一动不动。
三四个月了,从夏天一直僵持到冬天,愣还是标准的九十九点五。
中间什么办法都用过,甚至回家住了一个月,还撇下了程初,让岑妈给他请了一个新的家教。
说是家教其实也就是他们班之前的学生,被保送到了S大,整天打球遛狗快活得很,冉央就将人拉过来做了场戏。
他将两人的合照放在了朋友圈,提名为——新家教。
该条朋友圈仅程初一人可见。
并且,晚上也不让程初接了,他有新家教啊。
新家教,长得帅,智商高,气质好,腿长一米一二,自行车都能蹬出三轮的气势。
只是有些怂。
大高个儿骑着自行车时不时回头看着后面慢速跟着的宾利,咽了口口水。
“年儿啊,我怎么感觉后面的人有些不对劲呢?”
冉央伸手将他的头推回去,“看路,小心摔沟里。”
每天晚上摸黑蹬自行车的时候后面都跟着一辆不怀好意的黑车,搁谁谁都受不了。
大高个儿一开始还是每天都接,然后是三天一来,最后索性见不到面儿了。
冉央:……
冉央拿着手机对外面那辆黑色轿车视若无睹,拨通了家里司机的号码,报了位置。
冬天有些冷,他走得急,没有带围巾,只能朝手哈气,然后捂住冻得通红的耳朵。
车上的人下来,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衬得整个人挺拔修长。
程初走近,他知道冉央怕冷,把自己已经暖热乎的围巾取下来,绕在了冉央的脖子上。
冉央不说话,也不看他,只低头玩手机。
一直到屏幕被一只大手覆盖住,他才抬起头来。
“黏黏……”他听见程初喊。
冉央抬头,耸了下鼻子,“你是谁哦?我不是认识你。”
程初“啧”了声儿,手指捏着冉央的脸颊,用了些力,柔软的粉肉像是要从指间里溢出去。
冉央“啪”的一声,打在了程初的手上。
有些红了,程初也不动。
不知怎么的,冬天总是喜欢下雪,都没有停过。
冉央看见雪花落在程初的睫毛上,瞬间就心软了。
“不疼啊?”他问道。
程初听见冉央跟他说话笑了起来,眉眼都是弯的,摇头,“不疼啊。”
冉央伸手替他扫掉了睫毛上的雪,“不是讨厌雪吗?怎么还出来?”
程初搓了搓手,随后伸手去覆在了冉央有些红的耳朵上。
“出来接黏黏啊。”
程初又看他,手从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