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程宝菱与二姐坐在后座,她看着以前沉默寡言的二姐现在变得飞扬自信,很是感慨。
程珍雪眼观八方,问小妹,“看我做什么?”
程宝菱笑了笑,“二姐,你说要是三姐知道是你让跟妈妈说,必须坚持让她读文科会怎么样?”
程珍雪:“我那是为她好。文科更需要自律,她做得到吗?”
“做不做得到另说,反正你是掺和了一脚。三姐就是因为跟妈妈因为文科理科的事情吵起来,所以才去电子厂打工的。”
程珍雪摊手,“行,我以后不刺激她了,行吧。”
想想这个程楠的脾气,程珍雪觉得她暂时还是不知道这件事比较好。
以前在乡下,现在城市,此一时彼一时,程楠现在能坚持一个月,确实已经很不错了。
打工不是最终的目的。其实只要程楠认为打工比读书累,回家肯认真读书就算达到目的。
……
几个后的一个下午,程宝菱跟大姐、二姐在家玩纸牌,突然接到妈妈打回来的电话。
“程楠住院了!”
三人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了。
妈妈疲惫地说:“她干活的事情走神,手指碰到机器,削了一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块肉下来,幸好骨头没事,现在医院,你们过来看看她吧。”
想想平时切水果切菜,不小心伤到手指都会觉得疼,这削掉一块肉该有多痛啊。
姐妹三人神色凝重赶往医院。
程楠的手指已经包扎好了,坐在椅子上挂吊瓶,爸妈围坐在她身边,妈妈的眼睛有点红肿。
看到姐妹们过来,焦急地问长问短,程楠举起包成小粽子的手,笑道:“刚开始有点疼,现在就不疼了。我皮糙肉厚,没事。”
程宝菱问她,“真的不疼了?”
“真不疼了。小菱子,我从小就不怕疼啊,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带着一起摔玻璃瓶子玩,玻璃碎片溅起来把我的手指头给割伤了,我一滴眼泪都没掉。”
程珍雪喃喃道:“真是个小傻子!”
然后问妈妈,“要不要住院?”
妈妈说:“医生说不用住院,打完这瓶消炎水就可以回家了,前三天每天来医院换药,后面就可以在家自己换药了。”
手指受伤的程楠于是结束了电子厂的打工生涯。
程宝菱陪她去医院换药,医生解开绷带,血肉模糊的大拇指看着很吓人。
程楠不是不痛的,她紧紧咬着嘴唇,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医生换药,道:“伤口在慢慢愈合,这几天不要接触水,等结痂了就不疼了。”
程楠哎呦哎呦地喊疼,让医生轻点再轻点。
程宝菱奇怪道:“昨天你还在医生笑嘻嘻地说不疼,难道今天比昨天更疼吗?”
“当然是昨天更疼,但我看妈妈担心地快哭了,我要是喊疼,她得更难过,所以我就说没事,一点都不疼。”
“现在只有你在”程楠说,“我就不用忍了嘛。”
程宝菱心疼又好笑,“疼你就叫出来,你忍得辛苦,嘴巴都咬破皮了,我们看到都替你觉得疼。”
程楠瓮声瓮气地说:“知道了。”
两人坐出租车回家,程楠忽然说:“等回家我也不会喊疼,我觉得二姐就会笑话我。”
程宝菱无语,这到底是哪跟哪,她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二姐喜欢你,喜欢大姐,就不喜欢我,我觉得她瞧不上我。没错,她是脑子比别人聪明,但世界上也不止是她一个聪明人啊,凭什么看不起别人。”
额,看不起这个词太严重,但二姐确实有点“轻视”程楠,尤其是从程楠充大方请同学朋友在奶茶店免费蹭奶茶,拿奶茶店的钱开始,这种轻视的态度开始表现出来。
但程珍雪也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