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肯定不好,程宝菱遂建议道:“爸爸,京市有工人文化宫,游泳画画写字年青下棋拉二胡什么都有,人也不少,你要是有时间可以去里面转一转。”
程珍秀道:“我知道那个地方,我们学校有快退休的老师经常去,里面还有教人练大字的,我记得爸爸的大字写的不错,去那里打发时间挺好啊。”
程珍雪似笑非笑地看了大姐与小妹一眼。
程宝菱捏捏她的手,程珍雪没有吭声。
过后忍不住又道:“你这是想我们爸爸提前过上养老的生活啊。”
“没有啊,去工人文化宫既可以学点东西,又能陶冶情操,多好啊。”
程珍雪:“你们说好就好吧。反正爸爸也快退休了,不过我们妈妈应该没这么快退休。”
程宝菱道:“妈妈她现在虽然累,但她乐在其中,当然不会想什么退休的事情。”
再说,妈妈是没有退休工资的,既然没有退休工资,那就不必谈什么退休。这种二元制造成的结果,不提也罢。
腊月二十九这日上午,一家人开车回家。
没开夏利小汽车,开的是面包车,一家六口人,刚好超了一个人。
面包车前两天清洗过,很干净,也没什么味道,空间大,坐着也还行,就是少了一点衣锦还乡的感觉。
程宝菱今年一整年都没有回老家,之前听说二叔家盖新房子,于是问爸爸,“二叔家的房子盖好了没有?”
程安国道:“计划是年前盖好,然后搬进去过年,应该盖好了吧。”
他离开时就差粉刷墙壁等一些小活了。
村子里有先富起来的人,但不多,所以能盖楼房的人也不多。面包车在乡间小路上跑,扬起阵阵尘土,还没进村子,程宝菱从车窗往外看,一大片瓦房平房中突兀的起了几栋白瓷砖两层小楼,二叔家原来的低矮的平房的位置如今正是一座崭新的砖楼。
她指给大家看,“二叔家的楼!”
楼前的水泥台子上晾着衣物,看样子应该有人住了。
程安国将车开到自家老房子前的空地上停下来。
老房子的门是开着的,程老太端着水盆颤巍巍地走出来。
程楠被眼前老人吓了一跳,“这是我们奶奶,怎么一年不见,老了这么多!”
原来的程老太看着就强壮,黑胖,膀子溜圆,声音洪亮,浑身一把子力气。现在的程老太,还是跟以前一样黑,但瘦了许多。年纪大的人瘦了,脸上看得最明显,皱纹纵横,再加上半头白发,可不就更显老么!
自从家里宽裕了,何佩瑜每年都让家里人穿新衣过年。一家六口人,齐刷刷的新大衣,新鸭绒服从车上下来。
路过的村里人纷纷打招呼,“哎呦,安国一家子回来过来啦。”
何佩瑜笑眯眯地招呼:“是啊,过年了嘛。”
村人看到她都不敢认了,修身的大衣,熨帖的毛衣上挂着一根项链,坠子闪人眼睛,手里拎着皮包,一头长卷发盘在脑后,一双高跟鞋踩着,妆容是精心修饰过,整个人看着说是三十几岁也不为过。
乡下人常年艰辛,面朝黄土背朝天,老的快,看何佩瑜却是一年比一年更年轻了。那些想要调侃一下的人突然就说不出口了,讲了两句话,就匆匆走了。
程宝菱笑:“这真是一年比一年好啊。”
程楠是懵的,“我觉得跟去年差不多。”
“差远了,前年回家还有人敢当着爸妈的面说我家没儿子,挣这么多钱,以后没人继承真可怜,去年只敢隐晦地说再有个儿子就圆满了,今年么,什么都没出说,估计只会在背后说闲话吧。”
程老太看着这光鲜亮丽的一家子,心里五味只差一味甜。儿子还是儿子,时不时能见到,媳妇以及这一堆孙女儿只剩薄如纸的情分。
程老头手里夹着烟迎出来,对儿子媳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