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宴清懊恼望天,看个热闹也能遇到阻碍,这什么运气嘛。
讲道理,这邵毅到底靠不靠谱啊?他是来办正经事的,难道不应该早点来占个有利位置吗?
哪有过来就和自己人抢场地的?
可谁让他们目标一致呢,她是来看热闹的,邵毅却是来办正经事。这位置,她不让谁来让?
无奈,夏宴清只得对张大壮点头。
两桌人起身,邵毅并未看夏宴清,只对张大壮点头致谢,就很理所当然的坐在窗边。
茶肆里另有两桌客人,看着这边倒腾,也觉着理所应当。
一方是穿戴寻常的普通百姓一家四口,另一方却是贵公子哥儿,就连侍立一旁的小厮,那衣着气度,看着就是大富大贵之家的。
若那一家四口不让,才不正常。
邵毅心不在焉,慢吞吞品着茶,嗑了几粒瓜子。
知睿还跑出去从别家端了两碟红枣糕和酥肉回来。
无论怎么看,这位公子哥儿都是图方便,来这里吃些东西、歇脚的。
夏宴清面前的瓜子皮堆了一小把的时候,邵毅忽然抬手,把身边的窗户推开半扇,不顾茶肆里其他人不满的视线,看向外面。
夏宴清心痒难耐,心里把邵毅从上到下吐槽了个遍。
这个看热闹的位置本来是她一早选好的,邵毅来晚了,就应该另找地方。他身为男子,哪里不能去,非得抢她的位置凑热闹?
害得她少看很多情节和铺垫。
安平侯府的马车停在清韵斋门前,田掌柜从车上下来,带着两个仆从进去,清韵斋依然保持着暂时的平静。
邵毅把窗户稍稍合上,只余了一条缝,低着头一边品茶,一边听外面的动静。
不一会儿,外面有了小小骚动,有脚步匆匆的路人,一边走,一边往清韵斋里面看几眼。
也有闲来无事的人干脆驻足观看。
就这样三三两两的,居然站了十几号看热闹的人,且还有渐渐增多的趋势。
邵毅站起身,抖了抖衣袍下摆,对修远二人说道:“走吧,去看看清韵斋那边怎么了。”
原本已经喝了茶、吃了东西,只图个暖和歇息地儿的茶客们,听邵毅这么说,大感兴趣,立即有两个跟着站起,推开门往外看了看。
果然有热闹看啊,立即呼朋唤友的跟出去捧场了。
只一息功夫,茶肆里就只剩了夏宴清四人面面相觑:大家都这么热心吗?当事人还没动窝呢好不好?
心秀不甘人后,着急了,低声问夏宴清:“咱要不要也去看看?”
夏宴清挪去窗边看了看,见又聚过去好些人,遂站起身来,“走吧,瞧瞧去。”去晚了恐怕没地方。
一迈出门,又和知睿碰了个面对面。
知睿心下吐槽,夏校尉这个妹妹还真不是养在深闺中的,清韵斋外面那么多人,她还真敢去凑这个热闹。
自家爷也可以的,居然就能笃定,这位四姑奶奶一定会去。
夏宴清只看了知睿一眼,并不理会,当先便走。
知睿忙招呼了两个随从,分别跟在夏宴清几人身边,以免她们被人冲撞了。
清韵斋里,田掌柜怒喝:“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爷一番好意,你们居然敢给爷放脸色,真是好大的狗胆!别和爷解释那么多,就一句话:账册呢?文书呢?这生意要不要合伙?”
白先生连连躬身说好话:“田管事,实在不是我们不答应,这不是一家的生意,咱们还没和合伙人商量妥当,您容我们些时日可好?”
田掌柜立即甩袖:“这等托词你们也好意思往外说!哄傻子呢?爷今儿给你们撂下话,错过了今日,日后你们得拱手求着郡主接收你这破生意。哼!爷这就回去,等着看你们哪天倒霉。”
说着,就往外走,
白先生和康掌柜则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