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诣青把茶叶滤了一遍水,闻言嘴角翘着笑,“嗯,我知道。”
“……”还真是不谦虚。
柳锦瑟翻个白眼给他,“朵朵这么乖这么可爱的讨人喜欢那也是因为我嫂嫂教育的好,好不好?”
山诣青拿起杯子吹了吹浮叶,氤氲的雾气里,嘴角的笑不落分毫,还是那副与有荣焉的表情,“嗯,我知道。”
“……”服了,“又不是夸你瞅你高兴的。”
“你夸她们两个不就等于夸我吗?”山诣青慢条斯理回她。
一个是他老婆一个是他闺女,夸她们两个不就是在夸他眼光好吗。
“……”行吧。
不过说到这个,柳锦瑟就不得不提了,她换条腿站,看着山诣青转了转眼睛,“哥,我想问问你觉得让朵朵适应一下你的存在多些时间接受你,你有没有个大概时间啊?”
说完不等他搭话,又道,“我觉得朵朵现在还挺黏你的吧,你看虽然这两天白天一整天都是我陪着她,可到了晚上就非要你哄了才能睡,昨天是这样,今天也是。”
虽然柳锦瑟的话让人听到了很是心情愉悦,但山诣青脑袋清醒,并没有被这些蒙蔽,“那是因为你嫂嫂现在不在,而我又是唯一一个和她接触比较久的人,她黏我一些并不奇怪。”
柳锦瑟挠挠太阳穴,不能不佩服自己老哥清醒的头脑和自制力。
“不是,那你不着急早点听朵朵叫你爸爸吗?”
他急,怎么不急。
但比起这个,他更怕自己在小姑娘还没那么肯定自己的时候,让自己弄巧成拙。--
毕竟他让她缺失的父爱是三年,他没有那么天真,肖想用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成为她这一生当中最该重要的人之一。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山诣青端着杯子往外走,“我今天要熬夜看文献,没什么事你就早点去睡。”
柳锦瑟回头看推门准</备进卧室的山诣青,忽然开口问,“Branden…哥你听嫂嫂提起过吗?”
山诣青闻言停下脚,半晌,回头看她。
目光里带了点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你听朵朵说的?”
柳锦瑟点点头,“朵朵今天跟园里小朋友玩的时候,说了不少她们在美国的事,Branden这个名字是她提起最多的,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她在美国的小伙伴,后来才听她说Branden是她妈咪的好朋友,但是…”她迟疑道,“朵朵好像很喜欢他诶。”
山诣青握着门把手的指尖微不可察的动了动,“我知道他。”
说完直接道,“你早点睡,”山诣青进到屋子里,关门的时候看她说,“明早吃过早餐我送你们走。”
柳锦瑟:“……?”
就这样?“诶——”她伸手抵住门,“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着什么急。
山诣青无奈看她,“快说。”
“……”你的文献比你自己的事还重要是吧,真是…柳锦瑟暗自腹诽。
随后还是好脾气道,“我今天还听到朵朵说了一句话,应该是我嫂子跟她说的。”
山诣青询问看她。
“有小朋友问她今天早晨送她来幼儿园的人是不是她的爸爸,你知道朵朵怎么说的吗?”
“……”
“她说不是。”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答案吗。
柳锦瑟不是故意要给他墨迹,而是真的有点儿开不了口。
但最终她还是低声叹了口气,告诉自己哥哥:“朵朵跟那小朋友说她没有爸爸,还说…”
“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生下来就有爸爸的。”
*
隔天周五。
阴天,有雪。
应如是从西藏回来到南城时,刚过午后三点。
下飞机后,风很大,天色阴沉沉的。
慕言蹊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