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你方才流泪不是在对本仙人……”他咬着银牙，不再说下去。
陈唐唐模样无辜：“仙家在说什么？”
如意真仙轻扫法衣红袖：“好，你继续说。”
陈唐唐想到郑玉郎的神通，再看如意真仙灵台清明，想必也是个不坏的，她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如意真仙越听，面色就越是古怪。
待她将一切说完，他的脸色已经一片木然。
陈唐唐低声道：“仙家可愿帮贫僧参详参详，为何贫僧会无故流泪？”
如意真仙盯着她：“你是故意对我说这些的吧？你可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陈唐唐一脸懵，又不知道他脑补到哪里去了。
如意真仙冷声冷气道：“会流泪不是很正常吗？不流泪才不正常！此人如此深情，你怎么不会被感动，哭了的原因无非就是你爱了，恨了，痛了，愧疚了。”
“可是，贫僧当时心中却一片平静，也不觉有爱，有恨，有痛，有愧疚。”
“你以为自己没有情根吗？凡人怎么会没有七情六欲！”
陈唐唐摊着手道：“确实有一位道士曾经告诉贫僧，贫僧的情根已无。”
如意真仙在袖子里掏了掏：“不可能，这种与生而来的情感怎么能人为区除？”
他从袖子中取出一面宝鉴，朝陈唐唐脸上一照，立刻发出“哎”的一声。
陈唐唐探头看去，却被他身子挡着，什么也看不清。
“仙家，可有不妥之处？”
如意真仙道：“你可知我这宝鉴的作用？”
陈唐唐摇头。
“我这宝鉴名曰姻缘鉴，透过这枚宝鉴能看到你的姻缘。”
“贫僧一届出家人，怎么会有姻缘？”
如意真仙：“是啊……”
他双眉蹙起。
“难道贫僧在宝鉴中出现了什么未解之相？”
“确实如此，还是你自己看吧。”
如意真仙说着便将镜面一翻，朝向陈唐唐。
陈唐唐抬头望向宝鉴，两眼骤然睁大。
如意真仙语气复杂道：“有情人，无情僧，你欠下的债怕是八百辈子也还不完吧？”
陈唐唐双手一摊，债多不愁道：“阿弥陀佛，贫僧双眼一闭，什么也看不到。”
“可真是圣僧才有的大境界啊。”他的语气不知道是赞赏，还是讽刺。
陈唐唐：“贫僧虽然不会与他们一样动情动心，但难免也会觉得这些人太苦，为何不及早看开呢？”
如意真仙眼凤眸一眯，突然道：“红尘苦厄，不就是需要你这样的有缘人去渡吗？我教你一个法子，可以让你渡他们，至少让他们不觉苦。”
陈唐唐茫然地看着他，一双眼睛犹如鹿瞳。
如意真仙不禁生出一种自己在教坏她的错觉。
春风拂过，一颗细微的草屑粘在她的鬓角。
如意真仙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伸出手，自然而然为她摘下，他口中道：“圣僧你不妨也对这些有情人回报一些，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圣僧纵使无法回馈情感，也应给予温柔，这样方才是苦海作舟，红尘渡厄。”
陈唐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真的有用？”
如意真仙的手指捏了捏那颗草屑：“当然了，而且对世人温柔以待，不也是慈悲为怀吗？这绝对不是破戒。”
说的的确有道理。
陈唐唐不自觉点了点头。
如意真仙翘起嘴角：“我修行多年，研读仙书，所悟出来的道理自然是真理。”
“哎？可是你不是走道门一路吗？”
“一通百通，哎，你不要计较这么多，不信你就试试，对说喜欢你的人温柔些，再看看他们的反应。”
陈唐唐露出一丝温和的微笑：“多谢仙家开导。”
如意真仙：“快走吧，这里可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