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玉兔捣药。
陈唐唐下意识摸了摸肚子。
金光啊金光,你可千万别吃了人家。
腹内, 金光嫌弃地将那个包裹成珍珠似的玉兔丸子往边上推了推。
“……那就是玉兔精?”
八戒摇了摇头:“想来只是他的一个□□?”
敖烈歪歪头:“你是怎么得罪他的?”
八戒一拍钯子,那银光闪闪的钯子又变回一截桃花枝。
他捏着桃花枝将青丝重新绾起,皱起眉头想了又想:“谁知道呢,我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模样了,又怎么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他?”
“兰生——兰生——”
一阵疾呼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原来是高太公好不容易恢复神智,就一门心思担心自己的儿子。
他们也不便打扰, 便从屋子里退了出来。
三人走到檐下就见四郎一人挨着一棵合欢树, 下身一拱一拱的,似乎在……日树?!
“阿弥陀佛,非礼勿视。”陈唐唐立刻扭过身子。
敖烈目瞪口呆:“哇, 他可真会玩啊。”
八戒捂着额头,不忍直视那人居然用自己相似的面貌做出此等伤风败德的事情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八戒捏着拳头,正准备教训他。
却听“嘣”的一声,四郎似乎挣脱了什么,猛地朝众人飞了过来。
八戒和敖烈二人一人按住陈唐唐一边肩膀, 将她往后拉了一下,四郎就“嘭”的一声, 正好栽倒在她刚刚站的地方。
众人发现他身上粘着细细的一根线, 似乎刚才就是这根细线将他捆在树上, 他才会像日树一般, 猛烈挣脱着。
八戒:“原来如此,看来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陈唐唐:“阿弥陀佛。”
贫僧啥也没看,啥也没想。
四郎爬了起来,怕打着身上的草屑尘土,哀怨地看了陈唐唐一眼。
陈唐唐疑惑道:“施主,为何要这样看着贫僧?”
四郎扭过头。
敖烈道:“你这人可真奇怪,我们都堵在门口,你是怎么出来的?难道走窗?”
八戒上下打量他一圈,微笑问:“你为何会跟我长得一样,你想好该如何解释了吗?”
正在这时,天空突然发出一声闷响,似乎在催促某人。
四郎抬头瞪了一眼天,扭过头,对着陈唐唐心有不甘道:“你对我真的……半点印象也没吗?你就想不起来一点吗?”
陈唐唐一脸迷茫。
四郎恨道:“你可真够狠心的。”
阿弥陀佛,请别把贫僧说的跟负心汉似的。
四郎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侧脸。
陈唐唐关心道:“施主牙疼?”
四郎:“……”
我替自己心疼!
四郎白了她一眼。
陈唐唐好生委屈。
四郎道:“你们不是问我为什么跟这位长得一样吗?因为……”
他说着便抹了一下脸,四郎的脸立刻变成了敖烈的面容。
敖烈吃了一惊:“你、你居然……”
他再一抹脸,又变成了陈唐唐的模样。
陈唐唐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眼湖中沉淀着他的倒影。
哼,终于肯正视我了吗?
敖烈惊讶道:“你这是什么把戏?”
四郎瞪着陈唐唐,沉声问:“你还没想起来吗?”
陈唐唐眼神清澈,依旧不解。
四郎咬着唇:“废了我这般功夫,你不知要赔我多少钱才是。”
他这么嘀咕着,手中却依旧往脸上一抹,显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那张脸……
陈唐唐眼睛睁大:“郑居士……”
没错,这张脸,就是领她从金山寺去长安的那位郑玉郎居士。
四郎又抹了一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