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想知道。”
脸轰地烫了起来。
傅临江的视线,宛若实质,一寸一寸从上往下烧,烧得许曼言脸颊是热的,耳根是热的,脖子也是热的……
哪怕他手撑在身体两侧,没有压下来,薄薄衣料下紧实的躯体和她隔得太近,身上的气息已将她裹挟着,跟着酒醉微醺。
房间里过于安静,连呼吸声都变沉,许曼言目光不知该放在哪好,在傅临江微微滚动的喉结上停顿了几秒。
她撇开眼,想借着话题转移暧昧气氛。
“我相信你没喝醉了行不行!放我起来,有事跟你说。”
“就这么说吧。”
傅临江声音暗哑。
他其实并不好过。
软玉温香,近在眼前,若说没有一点旖旎的心思,那是假的。
可胃翻搅疼得厉害,精/虫上脑绝无可能,没有呼痛出声,全靠意志力在撑着,不让许曼言看出端倪。
中午那一幕,让他生出平生少有的挫败感和无力。
感情不是买卖,等价交换或者让利酬宾即可,也不能像做企划案一样,确定目标,按部就班执行。
罗成的话,许曼言没有共鸣,放到傅临江身上,倒是大有可能心有戚戚。
生命/之光,欲念之火,人生不就是要靠着这点光和火,才能不那么孤冷。
她就是他的光和火,沸腾着喧闹着,不安着渴望着,着了魔般想靠近,又求不得,纠缠着灵魂不死不休。
“就是……”
想到餐厅里和罗成的承诺,许曼言咬了咬唇道:“画语江阁里是不是有一幅画,叫《春山居士图》?”
“是,去年买的。”
傅临江记忆里零碎的片段似拨云见日,浮现出真容。
许曼言一无所觉:“你不是曾经说餐厅里的画,只要我喜欢,都可以拿走吗?”
“你想要那幅画?”傅临江声音略冷。
许曼言:“也不是白拿,就是问你可以不可以按市场价卖。”
一声轻笑,从头顶上传来。
傅临江突然埋低头,肩膀跟着笑一起颤抖。
他心里胀痛得厉害,加上胃部的翻搅,痛上加痛,难受得无以复加,连话都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许曼言,你真当我好脾气,都由着你,所以什么冲动的事情都不会做吗?”
这下就算再怎么迟钝,也能听出话里的愤怒,许曼言愣住,不明白他在生气什么。
傅临江红着眼眶,索性扣住她手腕,将人圈得更紧:“画并不是你自己想要,而是替那个姓罗的要的对不对?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心大到有这样的成人之美,画也好,人也好,我一个都不会让!”
这都哪跟哪……
谁要你让了!
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许曼言想解释,温热的唇覆了上来,傅临江以吻封缄了所有言语,决然而然,避无可避。
脑子里的弦瞬间断了。
她迷迷瞪瞪被动的承受着,唇舌纠缠间,无意识的回应着,在近乎窒息的亲吻中大脑眩晕,呜呜咽咽,甚至还主动搂上傅临江的脖子。
过去不是消失,而是被尘封,一旦开启,身体记忆像条件反射般冒了出来,那种美好的,热烈的,刻进骨髓的战栗其实从未忘却。
不知道过去多久,许曼言恢复些许清明,试图推搡开傅临江,耳旁呼出的热气火烧火燎,想将她继续卷入。
“够了!”
再不停下来,真要出事。
弯曲的膝盖,正好顶在胃上。
傅临江闷哼一声,埋低的头抬起,声音发紧:“你明明也有感觉。”
许曼言:……
她瞪了眼傅临江,坐起身整理衣裙,调整肩带时看到锁骨边的淡色草莓印,不由得皱了眉。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他这么一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