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曼言和西米去过傅宅的消息,最终还是传到了江安珍耳朵里。
傅老太太名下有大量财产,除了傅临江父亲外还有两子一女,在财产分配的关键时刻,明里暗里,每一房都怕吃亏,盯着老宅的动向,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的,隔天就会被有心人传出来。
“什么,临江带着许曼言去见了老太太,同行的还有个孩子,老太太还想动遗嘱?”
江安珍坐不住了,拿起手机想问个究竟,拨了电话给傅临江,那边始终没有接听,不知道是正在忙,没工夫看手机,还是如前些阵子一样,压根就不愿意接她电话。
傅萱在旁边劝道:“妈,你就别搅和了,哥他反正不会听的,你要是追问,指不定他更反感,更加不想见你了。”
许曼言身世一公布,跌破所有傅家人的眼镜,明里暗里说什么的都有,江安珍没少被叔婶妯娌冷嘲热讽。
她从前最为挑剔许曼言家世,结果却是有眼不识泰山,人家论家世财力,丝毫不输傅家,论影响力远高于傅家。真的比较起来起来,冯诺和傅氏,一个老钱一个新钱,一个是沉淀百年的贵族世家,一个是本土爆发户,孰高孰低清楚明了。
许曼言哪里是高攀,分明是低嫁。
同一个圈子里的富太太,知晓当年怎么回事的,说的话更是戳心窝子。
“诶哟,我看你前儿媳的热搜了,这是门好亲事,你当时为什么那么说人家,该不会连你也不知道人家家里是干什么的吧!”
“我从前就觉得那姑娘挺有礼貌的,长得漂亮又低调,难怪你儿子喜欢她。我跟你讲啊,儿女的事情,父母不要掺合太多,该放手时就放手。”
……
个个都是马后炮,江安珍偏偏还反击不了,用颜面扫地来形容也不为过。
傅萱捏着电视遥控器幽幽叹了口气,“妈,你说许曼言到底存着什么心思,都和哥结婚了,还藏着掖着,故意不告诉我们她家里是干什么的,好像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
江安珍心里其实已经开始后悔,如果傅老爷子去世后,她没有用守丧的理由挡着不办婚礼,或许今天的结果会很不一样。
她现在纠结惦念的,不是许曼言家世,而是那个被带去见老太太的小女孩。
“你说……”
明明屋子里只有两个人,江安珍还是压低了声音,给傅萱使了个眼色,“那孩子是谁的?青姨没有瞒我,说老太太很喜欢她,还给她一木匣子的珠宝,这事别的人还不知道,知道了,还指不定又闹出什么风波来。”
“难道是哥哥的!”
傅萱睁大眼睛,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惊叫出声。
“很有可能。”
江安珍绝不相信,人老却一点都不糊涂的傅老太太,会莫名其妙的把珠宝传给一个毫无干系的人。
除非本身就是傅家的血脉至亲。
傅临江的长子,毫无疑问是傅氏集团的继承人,虽然家族有传男不传女的规矩在,但规矩是死的,现在是男女平权的时代,傅临江只要拿捏得住其它傅家人,无论儿子女儿都可以培养成接班人。
“可是,那孩子这么多年我们都不知道,哥也不像知道的样子,也许,还另有别的情况?”
江安珍的眼里一瞬间从激动变成落寞。
她盼孙子可盼了好多年。
每次和傅临江提起,若不结婚,无人继承家产的问题,傅临江要么冷冷淡淡说将来捐了也不错,要么无所谓地表示傅家这套传长传男的古董规矩早该废了,看谁顺眼给谁就可以。
气得江安珍直骂他败家子。
她一个当母亲的,怎么不知道儿子是个一根筋,傅临江当年在傅老爷子的压力下都没松口,现在翅膀硬了,更加不会改弦易张。许曼言没回来时死气沉沉,毫无另娶的意思,许曼言回来后立即行动,马上就死灰复燃。
外人都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