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是许曼言,吕照彻底放飞了,“抱歉,我刚刚在开会,没有看到他发过来的消息。”
许曼言有点无语,“所以,你还要多久过来?”
“是这样的,因为傅董这几天有事,有些事情由我代他出面处理,现在我正在城郊开一个很重要的工作会议,一时半会脱不开身,可不可以请许小姐帮忙将傅董送回家,我知道你们就住楼上楼下,应该顺路。”
顺路是顺路,可是她才不想和他一起走!
许曼言刚想拒绝,吕照那边却显得很忙的样子,连声感谢,不等她出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离谱。”
若不是对吕照第一印象不坏,许曼言简直怀疑这几年傅临江选人降低了标准,如此草率了事,不像能放在他身边的。
想到开始店员说能帮忙将人送上车,许曼言连忙让人进来帮忙。好在外面出租车来往络绎不绝,两人合力扶到路边,刚好有车停下。
许曼言也不管傅临江舒服不舒服,手上动作简单粗暴,手忙脚乱,连折带推,将他一个一米九的男人用最快速度,塞进出租车的后座上。
她关好车门,正想坐到副驾驶座,出租车司机侧过脸,大声说:“小姐,你这朋友喝多了吧,你得留在后面照顾他,要不然万一吐在我车里,我多难收拾,如果要洗车的话后面生意全耽误了。”
说着,还拿了个备好的塑料袋递了过来,“他要是想吐,你尽量给他接着。”
许曼言深吸了一口气,默念着心经平息心头躁火,认命地坐进了后座。
日料店离江城一宅只有二十多分钟车程,出租车司机为了赶时间,依然一脚刹车一脚油门,在红绿灯密集的路段左钻右挪,杀出一条捷径,饶是许曼言没喝醉,也开始头晕了。
更别说傅临江,身体在后坐力作用下,直接扑进许曼言怀里。
“你坐好。”
她吃力地将人扶正。
司机一脚油门。
傅临江头又滑下来,搭在她肩膀上。
许曼言将他脑袋拨开。
不用几秒,又滑了下来。
再拨,再滑。
反复几次,她放弃做徒劳无功的努力。
“到了。”
车子在江城一宅小区门口停了下来,许曼言可不觉得自己能招架着傅临江走那么远,连忙要司机直接开进了地下车库电梯口边。
最后还是在司机的帮忙下,她才勉强扶着傅临江进了电梯。
“傅临江你站好!”
再高涨的怒气,对一个喝醉的人而言根本不在一个频道,话音才落下,傅临江人软软倾倒,许曼言下意识扶住他,随着力道踉跄了下,反而被推到电梯厢冰冷的墙面上。
身后是冰冷的金属墙面,身前是男人温热带着淡淡酒味的身躯,许曼言还没来得及绷紧那根叫危机的神经,电梯到了一楼,门叮地打开。
许曼言睁大眼,正好一脸惊惶。
外面站着一对母子,男孩才四五岁左右样子,抬手指过来,一脸的天真无邪。
“妈妈,叔叔阿姨是要接吻吗?”
母亲赶紧捂上孩子嘴,然后又捂上他的眼。
许曼言徒劳而尴尬地想辩解:“我们没有……”
“我们等下一趟。”
直到电梯门徐徐关上,母子两人也走没进来。
许曼言伸手推了推傅临江,脑子里浮现出几个防身术动作,包括对脆弱部位的攻击。
可惜电梯很快到九楼,没时间将想法付诸于实践,门一开,她吃力地架着傅临江,两人跌跌撞撞走出去。
好在门是指纹的,抓住傅临江的手就能开门,她可不想再试出来,连他家的房门密码都是她的生日。
楼上楼下格局装修几乎一模一样,许曼言带着傅临江往沙发上躺倒。
“你就睡这吧,反正天气暖和,不盖被子也不会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