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她是谁?
揣摩了好一会儿,吕照才明白过来,老板口中的她指的是许曼言。
“老板,我觉得,许曼言小姐她是……或者……不是……”
拖长了调子,从镜子里观察傅临江脸色变化,没能发现哪个答案老板更爱听,吕照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我也不清楚。不过人家既然回来了,又没有主动找过您,想必……”
话没说完,懂的都懂,言外之意是什么。
“也好。”
压低的声音,似是一声尘埃落定的叹息,落在午后的风里,一触即碎。
傅临江阖上眼皮子,车里恢复安静。
吕照忽地想知道,如果许曼言真的是为了自家老板归来的,那老板原本的打算是什么。
破镜重圆,重归于好。
还是大路朝天,各走各边?
前夫人本尊果真如传言里所说,是那种见过就绝不会忘记的美人,美得明艳张扬,韩冷月好歹算个当红明星,站在旁边和她一对比,星味大减,黯然失色。
单看长相,若傅临江不是那般性格清冷的人物,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傅临江余情未了。
车在沿海环城公路上开着,从城东,开到了城西,傅临江直到下午近四点,才回到桂花弄的家。
傅母江安珍已经等在客厅里。
见傅临江回来,她连忙伸长脖子,面上似有焦色,“寿宴没完你人就走了,和谁一起走的,去哪了?”
傅临江没回答她的问题,面色平静,“你怎么知道我提前走了,韩冷月告诉你的?”
脸上现出些许不自在,江安珍默了默,声音里有一丝犹豫,“她没主动说,是我问她今天寿宴的情况,她才告诉我的。”
“呵……”
傅临江嘴角勾起极浅弧度,掠了一眼,“妈,你不是说今天和闺蜜有约要出去玩,所以不能去寿宴要我代去。怎么现在人依然在家里,还有空闲操心我在寿宴里干了些什么?”
“我……我这……这不是关心你嘛!”江安珍支支吾吾的。
神色紧张如此,傅临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平日里要出场费才肯大驾光临露面的韩冷月,之所以会出现在徐礼仁妻子余向兰寿宴上,完全是由母亲一手促成。
一个两个的,尽喜欢做些多余,又一厢情愿的事情。
偏偏还自作聪明的,以为这样的小动作他不会发现。
傅临江面无表情地往前走。
江安珍见他拔腿便走,还以为心虚了,她之所以等在客厅,实在是有些问题急迫地想问清楚,于是追了上去,大声问:“许曼言是回来找你的吗,据说她还带着个喊她妈妈的孩子,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本已上到二楼的傅临江,又退了几步,缓缓走下来。
重新站回母亲面前,他的目光更冷了,“是韩冷月告诉你的吧!”
“是又怎么样,你能做,还不准别人说了!”
傅临江点点头,眼里蕴了丝怒气:“那我是怎么回答的,她有没有告诉你?”
江安珍陷入沉默。
傅临江眼神凌厉的时候,紧迫有力道,哪怕是江安珍,被他盯住也不由得畏缩退步。
儿子什么时候真的生气,母亲还是能分清的。
“我是怕她又缠上你。”江安珍嘴唇翕动着说。
“那你大可放心。”
傅临江转身向外走,“据我所知,她应该没这方面的心思。”
“才回来,你又要去哪?”
江安珍见他打开门,连忙喊人。
清冷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
“出去住阵子。”
“出去住!好端端的不在家住,要搬去哪,你是疯了吗?”
站在植物茂盛的庭院里,看着满地被叶子割碎的阳光,傅临江顿住脚步,他才想起,若想搬出去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