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临近夜晚十点,傅临江在外用完餐,又去健身房运动了一个多小时,独自开车回家。
傅母江安珍和妹妹傅萱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他回家,傅母忙站起身走过来嘘寒问暖。
“吃饭了没有,厨房里有现成煲好的鸡汤,放了清补的药材,要不要盛一碗?”
“吃过了,不用。”
傅临江侧过脸,视线避开江安珍,似乎她的热切对他而言只是种多余的负担,压根不想与她多讲话。
江安珍看了眼墙壁挂钟上的时间,说:“你怎么每天都忙到这么晚才回来,就不能找几个得力的助手,一起分担点吗?”
傅临江侧过身,明显躲避的动作,让江安珍想帮他拿衣服的手悬停在半空中。他垂着眼皮子,面上挂了疏离的冷淡,“工作的事情,我向来如此,和旁人能力无关。”
“那也不能只忙工作啊!你还年轻,乐子多了去了,应该……”
不等江安珍说完,傅临江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上扬,“别的乐子,比如?”
“去和朋友吃个饭,看个电影,或者打打牌都好,总比一直忙工作,连假期都不休要来的强。”
“那还是算了,没什么意思。我觉得有那功夫,还不如去山上跑两圈比较刺激。”
“你可千万别!”江安珍赶忙摇手。
“那我还是忙工作吧!”
傅临江掉头上楼,走得干脆利落,转眼就没了人影。
“你看看他,你看看他……”
江安珍转身对着女儿傅萱抱怨,“回回都是如此,我说什么都不听,明明是做儿子的,对我比对外人还要冷淡,外人还能得他个笑脸,回家对我尽横眉冷对了,连说话都要守着这张大门,才能多聊上两句。”
类似情况,傅萱见惯了,江安珍的抱怨也听得耳朵起茧,她面无表情的切换电视台,“哥又不是第一天这样,他向来性子冷得很,你又不是不知道。”
江安珍不认同她的说法,“以前他只是话少,和他爸一样喜欢安静,哪像这几年,根本不想搭理我似的,做什么事情都不商量,全避着我,去年过年都不回家吃饭,飞到国外去。自从他离婚……离婚……”
江安珍说着说着熄了火,光丧着个脸不说话了。
傅萱秒懂她在忌讳什么,不满的撇了撇嘴。
“不就是离个婚嘛,我觉得我哥不至于。”
江安珍揉了揉胀疼的太阳穴,摇脑袋,“你可别忘了,他玩赛车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男人都喜欢玩车,很正常啊!”傅萱不以为意地说。
“正常到差一点翻车翻下悬崖,连命都没了的那种?”
“那不是意外吗?”
“哪里有那么多意外,那么多人玩车,有几个专挑危险的路段,开那么快的车速,要不是当时命大有棵树挡着,就是那车安全性能再好,也顶不住从悬崖上掉下去啊!”
无论多少次谈起那场车祸,江安珍都要抚住心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被说得心烦意乱,傅萱也看不进电视了,她终于放下遥控器,将注意力从电视机上转移,和江安珍商量该怎么办。
“既然哥哥是因为离婚,才性格越来越冷淡的,那是不是如果他再婚的话,情况就会好些?”
傅萱压低声音,凑到江安珍跟前,说:“我听说,男人不能憋太久的。哥会不会是……因为身边太久没有人,没有那个,所以脾气越来越怪。”
江安珍手轻拍了下她肩膀,“乱讲,哪里听来乱七八糟的,你一个还没结婚的女孩子,可不要和人家议论这个。”
“我这不跟你讨论嘛,又不是别人。我哥他真单身太久了!”
江安珍其实也有点被说服的意动,感慨地说:“你哥一天到晚都在忙工作,又不吃窝边草,他那个助理柳如青长得漂亮,又喜欢他,这么多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