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水土不服,都生了病。
翻译上吐下泻,脸成了菜色,干脆卧床不起。
傅临江哪怕早有准备,临行前打了几种疫苗,时间太短保护力还不到足够的时候,虽然不至于爬不起床,整个人神色厌厌,乏力困倦。
不想自己好不容易的非洲之行在养病中泡汤,他难得的向朋友群发起求助。
某位正好调任非洲任公司负责人的同学告诉傅临江,前些日子认识一个亚裔混血的小美女,在做动物保护的志愿者,精通英语法语西班牙语中文四国语言,在本地生活了段时间已有相当生活经验,有几天假期刚好又想旅行,如果他不介意再多出一张车票钱的话,她可以充当助理和翻译。
傅临江求之不得,要了联系方式。
这人,正是为完成省钱保命任务而来非洲的许曼言。
她刚接了个新任务,不花钱旅游十天,行程不得少于三百公里。
傅临江的邀请,简直是为她量身打造,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两个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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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专供私人飞机使用的停机坪上降落。
泰伦斯并非繁华都市,只是R国边界小镇,常年气温偏低,高山之上银装素裹,积雪终年不化,是有名的滑雪胜地。
下飞机前,吕助理给傅临江在西装外又披上了大衣。
傅临江是天生的衣架子,肩宽腿长,身形修长清瘦,深色大衣穿在他身上,不知道是衣服衬人还是人衬衣服更多一点,只觉得衣服简洁流畅的线条像修饰的花纹一样,给长相俊逸眉目疏淡的他又镀上了层清冷的壳,愈发的有距离感。
去酒店的车停在不远处,一行人收拾东西往外走。
吕助理跟傅临江时间最短,性子最为跳脱,是属下之中少有的偶尔能和他聊天的人之一。
“傅董刚才是梦见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
傅临江整理袖口的手稍顿,漆黑的眼没什么情绪,表情极淡。
“为什么这么问?”
“飞到半途的时候,您好像笑了一下。”
不是好像,而是肯定,甚至轻笑出声,但吕助理不敢用笃定的语气说。
是与不是,老板说的才算。
“没什么。”
傅临江垂眸,轻描淡写地说:“就是梦见去旅行了。”
原来如此。
吕助理心有戚戚,他还以为常年无休连轴转的老板以工作为乐,压根心里就没有旅行的打算。
天知道他在傅氏集团,钱挣得比别的地方多,忙得没地方花,没时间找女朋友,偶尔到了旅游胜地都是在陪老板洽谈业务,也不知道银行卡里越来越多的数字对提升生活幸福有何意义。
黑色轿车在不算宽敞的公路上疾驰,驶进山岭间一处隧道,车内光线顿时昏暗下来,在明暗交杂中,傅临江唇线抿直,一张脸隐在暗处,愈发冷冷清清。
他刚才回答吕助理的,是实话,但话只说了一半。
辽阔的草原,明净的蓝天,数不清的野生动物,壮美的维多利亚大瀑布……风景再美,也不至于让他魂牵梦绕到在睡梦里都不自觉笑起来。
每一处风景,都有一个女孩的身影,巧笑嫣然,美目流盼。
上千米宽的赞比西河从百米高处沿着峡谷地形倾泻而下,轰鸣声惊天动地,卷起雪浪,空气中的雾气弥漫得脸都湿漉漉的,在金子般绚烂的阳光照耀之下,彩虹如练悬挂在瀑布之间。
女孩让他以身后彩虹为背景留念,举起照相机:“看这里,茄子!”
照相从来不笑的傅临江千载难逢的留下了张唇角上扬的照片。
那一瞬,在如雷鸣般的水声中,他竟然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二十五年头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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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吕助理看见车窗外矗立的酒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