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好疼...”
女子将小女孩抱在怀里,“乖,忍一忍,等过个两天...就习惯了。”
“娘,为什么要用布裹着脚,为什么一定要穿小鞋子,真的很疼,很疼。”
女子揉了揉女孩的头,“大家都是这样,你不裹脚就会被人看不起,裹脚的女子走路轻盈,你将来的丈夫也会更加喜欢。”
女孩哽咽道,“为什么会喜欢,我的脚不就坏了吗?娘,你现在走路会疼吗?”
女子沉默了,过了很久才轻声道,“习惯了,慢点走...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胤礽站在门外看了很久很久,最后瞧见母女两抱着一起呜咽,心里感觉很是沉重,他原本还准备徐徐图之,慢慢地引导潮流,现在来看,他耗不起,每多一年一天甚至一个时辰,说不定哪个角落就会有一个小女孩被人逼着缠足。
太宗顺治等人面色也都不好看,对于女子是否能入朝女官,他们的意见并不统一,但是女子缠足他们却都是持反对意见,连李湛都是一脸鄙视,-他们比我还混蛋,我可没有用布裹着谁的脚。-
“兄台,你为何要让女儿受这样的苦?”
“我这也是为了她好,不裹脚没有人会娶的。”
“满族女子不都是没裹的?”
“这哪能一样啊,她们不裹脚也没找个好夫家,汉人估计除了在朝为官的也就只有为奴为婢过不下去生活的才不缠足,你说说,这不缠,这日后怎么嫁出去?”
胤礽苦笑了一声,“兄台,你信我,让你女儿别缠了,日后不会再有人以缠足为荣。”
“我真心与你交谈,你怎么要害我女儿?!”
胤礽看向他沉声道,“若是你因为女儿缠足嫁不出去或者找不到好人家,你大可以找我。”
男子皱起了眉头,“找你?到时候你人都不见了,我上哪找你?我女儿可是要被耽误一辈子!”
“紫禁城。”
说着,胤礽转身便走了,留下在原地错愕的男子。皇阿玛曾经让人翻译过西方的解剖学医学,他也曾看见过那些书,缠足的后果就是将脚骨硬生生掰断,让脚硬生生的长残罢了。
第二天,总督便来了,还带来了关于海盗的调研,十分详细。
胤礽仔细看了看,“那铲除海盗一事就交给你了,兵马任你调取。”
“臣,遵旨!”
胤礽随后又道,“另外,让人去统计缠足女子的数量。”等总督走后,胤礽又写了一篇文章,表示汉族女子缠足,走路如莲上轻舞,窈窕动人,圣上意欲破祖例给缠足女子封赏,出众者更能入宫为妃。
“我们是总督府里的,总督大人受皇上的命令普查缠足女子与未缠足女子的数量。”
胤礽让人将文章散步了出去,总督府默认的态度更是让众人信以为真,衙门有人来普查时,一个个都十分配合。
“小女缠足已有八年,一双脚小巧玲珑,比巴掌还小上许多,官爷,您看小女有机会入宫不?”
调查的人对此类问话都是缄口不谈,“这是您女儿的身份牌子,您收好。”
“这牌子有什么用处,是不是代表我女儿选上了?!”
事实上,不管缠没缠足,都有身份令牌,只是颜色不同,缠足的是红色,没有缠足的是绿色。得了红色牌子的欣喜若狂,没得的便是垂头丧气。
胤礽隔壁的男子气得不行,他真是鬼迷心窍才信了那人鬼话,官府来人时,女儿还未来得及重新将脚裹上,被发了个绿牌子!
“官爷,这以后还会不会再查了,小女之前也是缠足的,只是误听了他人的话,今个重新缠上,还有没有机会得红牌子?”
调查的小差役楞了楞,“您是范智然范老爷吗?”
“是。”
“总督大人特意关注了小人,若是您问话,告诉您一声,这红牌子未必好,这绿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