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曼曼的脸,触到她脸上的湿冷,替她拭掉了,俯下去用唇亲着她的眼睛,叹了口气道:“就是不能惯着你,你瞧你,才给你点好脸色你就骑到我头上了,说话这么不客气,曼曼,我怎么会让你死呢。”
如果想让你死,我就不必这么急着赶回来了。
曼曼这些日子貌似平静,其实是心力憔悴到了极点,否则也不会因为第一时间知道是陈云正反倒昏了过去。
听他这么说,竟是无比的委屈,哽咽着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他不知道陈老爷是怎么威胁她的,他不知道他自己的亲爹还有多少手段,他更不知道如果触怒了他亲爹,陈老爷未必会对他怎么样,却绝对会让她怎么样。
陈云正越抹,曼曼的眼泪越多,陈云正低声吓唬她道:“你还哭,小心把人都招来,我不但救不了你,连我自己也跑不了。”
鬼话。刚才动静那么大都没人来,她哭的这么压抑,怎么就能招来人了?
可曼曼还是忍住了,问他:“你打算怎么救我?到天亮也不剩多少时间了……”
陈云正嘻笑道:“救你可以,但不能白救,你先亲我一下。”
曼曼伸手掐他:“你就不能正经点吗?我都快急死了。”
她越无助,陈云正越得意,她越撒娇,陈云正越觉得自己重要,她越依赖,陈云正越觉得自己高大,便有恃无恐的道:“你到底亲不亲?不亲咱就这么耗着。”
曼曼没法,只好欠起上身,敷衍的在他眉眼之间胡乱亲了一下。陈云正乘势按住曼曼的后脑,噙住了她柔软的唇瓣。像是小孩子在舔噬着甘美的糖块,又新奇又贪恋,吮吸良久,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曼曼脸红的都要滴血了。她不可避免的踏上这条她极力要回避的路,甚至越来起落排斥越来越不抗拒,竟大有碎掉满地节操,在这条不归路上一直走到底的架势了,这让她又羞又愧又无地自容。
一别三年,她对陈云正所有的印象都停留在离别前。那会他还是个稚气任性的孩子,可现在,他长手长脚,身强力壮,相比之下,她在他跟前就跟个小鸡仔一样。
而且她越发有小鸟依人之势,疲软到成了一摊烂泥,是无论如何也扶不上墙,只有依靠他的份上。被他欺负成这样,曼曼直觉不想再做人了。
陈云正意味不明的叹了口气,大手紧紧的掐着曼曼的腰,把她整个人都扣在他怀里,下巴摩挲着她柔软细腻的黑发,道:“你说如果明儿一早有人发现我躺在你床上,爹娘会不会改了主意,就势把你嫁给我?”
曼曼倒吸一口凉气。这就是他所谓的救人的好主意?她猛的要坐起来,无耐身娇无力,又被陈云正扣的紧紧的,也不过是略抬了抬头,磕着了陈云正的下巴,她气道:“你做梦说胡话呢吧?若是明儿被人抓奸在床,老爷太太怎么着你我不知道,可他们头一个便会打死我。”
还嫁他呢?做成鬼都得把她大缷八块。那完全是结结实实的打了陈老爷一个大耳光,内定的三儿子的小妾跟小儿子狗扯连环弄在了一起,就是为了名声,他也不可能让她好过。
还有陈云方,原本是他夺人之好,这回活脱成了他被人夺了女人了。
就说陈云正不靠谱,他这是典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红果果的替她和他拉仇恨,生怕她死的太晚啊。
陈云正下巴被磕疼了,他抚了抚自己的下巴,看了一眼看不太清神色却也知道很是不满的曼曼,模糊的道:“唔,好像也是,要不然我先翻墙出去,明儿一早就跟太太去求情去。你放心,就是绝食、上吊、动剪子,不管是什么法子,我总会让太太答允我就是。”
曼曼颓然的躺回枕上。陈云正的胳膊横在那,肌肉结实,筋骨有力,磕的她后脑勺闷疼。她有气无力的道:“算了,我还是死心吧,如果没猜错,只要老爷、太太一看到你的人,估计不等你开口,就会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