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瞅着陈云正,道:“奴婢不会喝。”
能不能别这么对她?非要逼着她在众人面前对他说她知道错了吗?
陈云正抚了抚曼曼的脸颊,道:“谁都有不会的时候,学嘛。吃一堑长一智,曼曼,你不亏的。”
吃一堑,长一智,这话说的真是好。落得这样的下场,是她自己活该。换成别人,她这样假模假样桀骜不驯的丫头早就死过十回八回了,终于他烦了腻了厌了倦了,就打算把她转手送给别人去磨折了,他好落得个眼不见心净。
她有什么立场去求他?
他对她好的时候她没珍惜,失去了再装可怜有意思吗?
曼曼伸手去接酒杯。
陈云正却拨开了曼曼的手,低声笑道:“我喂你,这不好吗?”
曼曼算是看透了,他就是要在人前做的天衣无缝,就算事后有人述说他们的荒唐,他陈云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曼曼不再做其余的妄想,微微张嘴,在陈云正的强灌下,喝净了整整一盅酒。
没有想像中的浓烈,这酒就像兑了水的二锅头,有些淡淡的甜,甚至还有果香。因此曼曼没有狼狈到剧烈咳嗽的地步,这比她上一世被人强灌白酒时的情形好多了。
喝一杯也是喝,喝两杯也是喝,一旦开了头,剩下的酒就喝的越发自然。甚至陈云正亲自架着曼曼去陪吴公子喝酒时,她也没什么障碍。
吴公子眼睛一亮,道:“想不到这位曼曼姑娘倒是好酒量。可还会些别的?”
陈云正笑道:“不瞒吴兄,曼曼就是从乡下来的丫头,家中长辈别无所求,只想找身体好的能替陈家开枝散叶,因此于女红、琴棋、书画上未免就差些……”
吴公子心照不宣的点头道:“明白,明白。”不就是所谓的“好生养”么。可是粗俗的女人有粗俗女人的乐趣,就好比现在,这从乡下来的曼曼就没有一点城里闺秀们的羞涩、拘谨。
曼曼没以为自己能喝多少酒,况且这酒不烈,并不醉人,但一杯接着一杯,到底还是脚步有些虚浮。她耳朵里听不见旁人在说什么,头转了几转,终于找到了笑的像阳光一样的陈云正。
她端着手里的酒杯。也不知道是谁给她倒的,就跟商量好了一样,但凡她酒杯一空,就自有人殷勤的上前替她斟满。
她没糊涂,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些人就是等着她喝醉了出丑呢。才不,她才不会出丑,不信看,她还能走的步履沉稳,如大家闺秀一样轻盈飘逸。
在曼曼自我感觉良好的轻盈飘逸下,她飘到了陈云正跟前,伸手就拎住了他的衣领子。这个动作,她想做很久了,每次生气时都恨不得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按下狠狠打他的屁股。
陈云正笑的跟朵向日葵似的,满目热烈,笑眯眯的道:“曼曼你做什么?”
曼曼也回他一笑,道:“喝酒啊。”
“不—跟你喝,你好没—趣,就会闷头一杯接一杯的猛灌,跟牛饮差不多。”陈云正一点都不给面子。可他没能挣脱曼曼的手,这让曼曼很得意,她这小身板,在酒力的作用下竟比往日多了一倍的力气,这种控制着别人不容别人反抗的感觉真好啊。
“喝酒还需要理由吗?”她笑着眨眨眼睛,道:“好啊,那就找一个。陈云正,我真的很讨厌你。从前也就是个小霸王,现在又装腹黑,哪有一点本真的可爱?不过我也不比你好多少,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本来面目应该是什么样。我想做好我自己,可在你身上,却实实在在的应验了失败。那就喝酒吧,喝完了,咱俩就互不相欠了。”
陈云正随着晃来晃去的曼曼踉跄着,嘴里还嚷着:“喝就喝,谁怕谁?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讨厌你啊,就是不能对你太好,否则你就无法无天了,能骑到我头上撒野。咦,你晃什么晃?晃得我头晕,你别勒着我脖子啊。”
曼曼手上用劲,恶狠狠的道:“勒你脖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