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你要怨,也该怨三爷,最好亲自质问三爷何以因爱生恨,却怨不到我身上。”
曼曼真是觉得咏芳和陈云方都够无耻的了,就为了这么个狗屁不通的理由,就想方设法的要坏她名声,取她性命吗?
摇摇头,曼曼道:“我不懂得什么叫福份,从打进陈府那天起,从我决意选择了六爷那一刻始,我就没再想着别的去处,旁人的爱也罢恨也罢,跟我有什么相干?没道理因为谁的爱我便要逢迎,因为谁的恨我便去求死。冤有头,债有主,我与你们无瓜无葛,你口口声声叫着我姐姐,却在背后对我下黑手,实在是不可原谅。”
咏芳翘起唇角,实在忍俊不禁,道:“我来可不是负荆请罪来的,也不是来求得你原谅的,不过是顾惜着从前的一点情分,来看看你,顺便问问你可曾后悔?三爷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到了这个时候,还愿意给你一个台阶,只要你愿意,他一定会对你疼宠有加。六爷懂什么?那不过是个毛孩子……”她一指心口窝:“只有三爷才能给你这里的快乐和幸福。”
快乐,幸福?
曼曼只觉得好笑:“有劳惦记,但我没这份奢想,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从不觊觎。”陈云方已经有了那么多的通房,还要勾引咏芳,可见不是个长情的,就算不薄情,可也是个滥情的,自己脑子进水了才会飞蛾扑火,不要命的往他跟前扑。
再者,就算她的眼睛长的脚底下了,也实在没觉得陈云方到底哪儿好?论能力和本事,他不及大爷陈云端,论俊美可爱,他远不及陈云正,说破天,也不过是个才情平平的富家公子。还远远不值得一众女子前赴后继的去博他的宠爱的地步。
咏芳轻叹一口气。真是不同于从前的小丫环,就是连叹气都叹的这样婉转:“既然你自己放着康庄大道不走,那我也没办法了,你既然愿意在这过苦日子,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她环顾着整个院子,幽幽的道:“这里越发冷清了,没有人气儿的地方,就是大白天,也觉得阴森森的,哪像清凉居,从早到晚,都是热热闹闹的。”
曼曼也环视了一回这院落,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倒觉得,热闹有热闹的好处,冷清有冷清的好处。”
咏芳便把视线落到曼曼的头上脸上身上手上,轻叹道:“都说六爷还小,不懂得男女之情,我从前还总不信,如今看倒是真的,你瞧瞧,这院里就剩你一个了,他又那么疼宠你,竟也不知道好好打扮打扮你。”
曼曼只觉得好笑无比,不由的反问咏芳道:“他为什么要打扮我?我不过是这院子里的一个丫环而已,他是主子,我又不是他的门面。况且人言可畏,三人成虎,疼宠之类的狗屁话,我劝你还是要莫要轻信的好。女人都是爱自欺欺人的,也往往总愿意把事情往自己期待的方向去想,可这世间就是这么冷酷,别等着凉水灌头了才晓得自己当初有多幼稚。”
曼曼就是忍不住要打击咏芳。她以为她打扮成这样,就是陈云方疼宠她吗?他今儿能打扮她,自然明儿就能打扮别人,在他看来不过是养眼而已,未必倾注了多少感情在其中。
咏芳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故意要歪曲,道:“那你为什么不自己争取呢?既然你也知道韬光养晦,选择了对你最有利的六爷,为什么不抓着这个有利的机会,却放任你自己默默无闻,任凭他对你不闻不问?”
曼曼:“……”
她很想问一句:你是真的在为我考虑吗?
咏芳似乎把她的沉默当成了动摇,继续游说道:“你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难道就不想继续让自己保持着这份年轻和漂亮吗?老天给了你这份优越的资本,你不好生利用,不是辜负了老天的一份好意?如果你不能抓住离你最近的男人的心,你迟早会被他像丢一件破衣服一样的丢掉的,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咏芳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哪个女人不爱美?女人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