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出来,道:“唉哟,奴婢还真是头一遭听说有银子不会花的。”
陈云方瞥她一眼,道:“你懂得什么?花银子也是个雅致的活计,你以为胡吃海造就算是会花了?”
自从分出来单过,夏娆便察觉到了清凉居的气氛猛然变松,因为这院里没有女主人,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轻松,也就越发摩拳擦掌的想要在清凉居里拔得头筹。
很显然,谁得了三爷的宠,谁的日子就会更好过。从前他手里没银子,打赏的也不过是些不值钱的廉价珠钗,可如今不同了,五百两银子,别说是六爷没见过这么多,一时银子多了烫手不知道该怎么花,就连夏娆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如果不是怕人笑话,如果她真有这么多银子,其实她也挺乐于享受这么多银子从手里过的感受的。
夏娆一扭身子,薄嗔浅怒,又带了点讨好的娇媚,朝着陈云方道:“奴婢眼皮子浅没什么见识,那爷教教奴婢怎么才叫会花?”
陈云方哈哈一笑,伸手在夏娆纤细柔软的腰上掐了一下,道:“跟爷学着点吧。”
夏烈等人也不甘落后,抢上来或挽他的胳膊或抱他的大腿,娇声道:“三爷偏心,平日就偏疼夏娆多些,如今还要如此,奴婢们不服,奴婢们也要学。”
陈云方不觉得是负担,只觉得是乐趣,当即许诺道:“好好好,都学,都学。你们一个比一个乖巧,爷谁都不会冷落,先给你们一人做两身时兴的衣服,再各打一件首饰……”
众女各个兴高采烈,插烛也似一般的拜谢过陈云方,兴致勃勃的聚到一起商量要请哪家的裁缝来做衣裳,又要去街上最有名的首饰铺子打什么首饰,热闹纷纭。
只有咏芳,一直畏缩在后头,不知道想着什么,一脸的失落。
陈云方没功夫理她,径自到椅子上坐下,只问白芪:“这么说,小六儿自己把着这些银子了?”
白芪小步跟过来,笑道:“这倒没有,六爷不过是赏玩了一回,就把银子都交给曼曼姑娘收着了,还说以后秋蕴居里的大事小情都由她打理。”
陈云方呵笑两声,道:“他还真会疼宠女人。打量着别人都不明白他的心思呢,把所有人都打发了,尤其徐氏那个老虔婆,还不是嫌她碍眼,有事没事竟到太太跟前告苏曼曼的黑状?单单把曼曼留下,不出几年,那秋蕴居里就唯她独大了。”
事关主子的隐私,白芪再不知轻重也不敢多嘴,只讪笑着在一旁陪站。
陈云方忍不住讥嘲道:“再好又怎么样?不过是个丫头,过几年,再鲜研的颜色也凋落了。”
“那是,那是。”白芪附和着:“这姑娘就跟鲜花一样,一年四季常开那是不可能的,更不可能指望一朵花永不凋零,最要紧的是要爷儿们有本事,能让身边的鲜花一茬接着茬,就跟众星捧月一样服侍着爷才好呢。”
陈云方瞪他一眼,道:“闭住你的嘴,当你家爷是那采花贼呢?什么鲜花一茬接一茬,又不是韭菜。”
白芪陪笑,轻轻刮了下自己的脸,道:“是,小的不会说话,三爷那是惜花爱花之人,怎么会辣手摧花呢。”
陈云方哼了一声,仰起头缓缓的道:“你不懂。”他大概也没想让白芪懂,遂自己低声喃喃:“不过是个丫头,再得宠,也还只是个丫头。哼哼。”
等到他长大了,曼曼这朵鲜花也早过了全盛时期。
怪只怪,他不知道成人之美,怪只怪,他和苏曼曼生不逢时。
白芪点头道:“那倒是,人各有命,不能贪心,曼曼姑娘做到最好,顶顶也就是个姨娘,那还是她祖上积德才能享到的福份。”
陈云方命白芪:“你把银子收起来,只拿出五十两先兑换成散碎银子,我有用。”
白芪应了一声,问道:“六爷,这银子收在哪儿好呢??”有陈云正那儿比着,他都能大方的丢给丫头掌管,不知道三爷会不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