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当然:“因为我一直很强。”
龙马没有回答,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头发都被风吹得乱糟糟的。
她正要伸手去理一下,却被对方的手掌率先罩住了后脑。
“我已经想起来了。”她偏了偏头,望着那张脸。如果说九年前他们还有些相似的话,现在只剩下眉眼间有些眼熟了。男人完全成熟的五官轮廓更为凌厉、深刻。
龙雅说:“唔,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所以,这不是我们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重逢吧?”龙马问。
“当然。”他飞快地瞥了她一眼,自顾自地说下去,“在没有具象化的梦境之前,我常常梦到你,龙马。”
“……以前吗?”
“会想起我们‘告别’的时候。”他一本正经地提起那个有些沉重的回忆,表情很轻松,“听说那时候你哭了很久,也让叔叔他们很伤心……很抱歉啊。”
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性子也会说出这么诚恳的话,龙马不知道该不该当真。
“呃,那些细节我就不记得了。”她干巴巴地说。
她哭过吗?或许吧,对她来说那不是很值得记住的回忆。这样从龙雅口中听到的时候,她也不会感到太害臊。
更何况现在真相大白,事情……很快就会完全解决,再无后患。
“等结束以后,回来看看吧。”龙马又说,很认真地。
“我考虑一下。”龙雅回答得很狡猾,脸上又浮现出那种从容的笑意,“如果龙马希望的话,哥哥我当然会努力争取的。”
“我当然很希望。”
“……”
龙雅为她的坦白惊讶了一会儿,说:“哦,这个回答我可没料到,你赢了。”
龙马冲他露出胜利的笑容。
“——也更像小时候的样子了。”他微微感慨道。
有些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抚过龙马的头发。
“可能是因为这个年纪的你我也很久没见过了吧。”龙雅话音一顿,“不过,等你长大一些……就是我熟悉的那个样子了。”
“你现在在哪儿?”龙马尽力不去因为这些人口中的话而对未来的自己产生太多好奇心,转而抛出一个问题。
“哦,我快到佛罗伦萨了。那位白兰先生要约我见个面。”
“会很危险吗?”
“可能吧。”龙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对于你们来说应该是。但对于我——相信我,龙马,我这些年掌握的情报足以应付绝大多数情况。”
他自信咧嘴一笑:“更何况这次的对手,他们并不是很专业的内行人士。有彭格列那位老大在,我们马上就能突破最后一关了。”
对此,龙马并不怀疑。
……
在神社背后的秘密基地里度过第十天的时候,针对他们的禁令接触了。
意大利的主战场轰轰烈烈地结束了这场持续了一个月的混战。而没了领头人,各地的乱党力量也很快遁形,无处可逃,现在只是收拾残局的时间问题了。
获得自由的那天,少年们迫不及待地回到了久违的市区内。
他们各自都有想去看的地方,于是约定了集合的时间地点后便分开了。
龙马独自一人沿着东京的主干街道,走过了他们记忆中熟悉的街头网球场。
几年过去,这地方已经完全翻新过了,只是在混战时期经历了一些不大不小的破坏,勉强还能使用。已经有年轻的孩子迫不及待地占据了场地,笨拙地挥着球拍——在她看来,显得笨拙,但对于他们那个年纪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龙马很耐心地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么多年过去,她学会双打了吗?
有个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下。然后,她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便回过头去。
龙马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张了张嘴说:“啊……手冢部长,你好像比视频里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