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说情况吧。”忍足干咳,试图弄清来龙去脉,“好端端的怎么会搞失忆的?又不是什么狗血肥皂剧……”
某种意义上,也差得不远了。桃城默默地心想。
入江奏多把医生诊断复述了一遍,担忧地看向龙马:“虽然身体没有受到多少伤害,但却会因此失去记忆,怎么看也不正常。”
“那个,入江前辈,所谓的应激反应,是指?”桃城试探地问。
“医生怀疑是曾经受到过某种创伤,导致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让龙马忘掉了这些事情,可以说,是一种本能吧。”入江慢慢道。
几个人听得面面相觑。
“问题就在这里,”他伤脑筋地揉了揉额头,“我并不觉得落水,或是这几天发生的什么事会让她产生这种本能。”
与其说害怕、畏惧,倒不如说像是在逃避什么。
但这样的描述放在龙马身上,就变得荒诞而离奇了——她的字典里什么时候出现过这样的词?把打网球放在第一位的人,会因为练球时受到的伤害而出现这样的症状吗?
不仅是入江,在场其他人也深有同感。
“如果不找到症结所在,就算回去,以她现在的这种状态,恐怕也赶不上比赛的。”忍足说着,突然感觉迹部好久没动静了,转头过去看,“话说,迹部,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喂!”
居然堕落地让人家玩弄头上的猫耳?!
看到龙马迅速对迹部产生的亲近感,他不禁惊叹一声:太狡猾了,居然靠这个笼络女孩子的心!
迹部勾了勾唇角,伸手抓住了龙马的手腕,将她带到身边坐下,一边道:“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不是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
“难道是之前——坐游轮遇到海难的时候?”桃城神色一凛。
“不,那时候我跟他们几乎一直在一起,这丫头一直很正常,比大多数人都要镇定多了。”迹部答道,似笑非笑地看了龙马一眼,“喏,夸你呢。”
他们当着她的面讨论的时候,她总是因为跟不上节奏而露出苦恼的表情,这让迹部控制不住地伸手去掐那微微鼓起的脸颊,看着少女皱眉却无法抵抗的模样,愉快得不得了。
忍足用力地咳了两声,试图让他停止这种幼稚园男生专属的欺负行为:“迹部……”
“嗯,听着呢。”迹部应了一声。
“迹部君刚才是说,‘几乎’是吧?”入江奏多清醒地指出。
他这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回到正题:“唯一的例外,是我们得救前的那一晚,她和不二出去取水,同一时间,我们两边都遇到了袭击……大概是黑手党的人。”
不知为何,德川和入江听到这里都异常地平静,反而是忍足和桃城,禁不住倒抽了口冷气,异口同声:
“黑手党?!”
哦,忘记了,这俩货还不知道呢。
迹部瞥了他们一眼,不耐烦地摆摆手:“啧,有话等会再问。”
“原来,前辈你们在荒岛上经历了这么多吗……”桃城冷汗涔涔。
这时,他再回想起诺克多伦和他的红珍珠号,暗暗心惊,沉甸甸地想,果然不该接触他们这些人的,一定是和诺克多伦的牵扯到一起的缘故,才会导致龙马他们被卷入黑手党之间的火拼中……
忍足则抬起双手,表示无条件接受:“好吧,所以那晚发生了什么?”
“他们被越前龙雅救了。”
迹部回答得言简意赅。他看得清楚,入江奏多的神情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不像是惊讶,意外,但似乎有些压抑的沉重感。
“越前的哥哥?”桃城捶了下手心,哎哟了一声,紧跟着又反应过来什么,连忙尴尬地轻咳两声,“呃,抱歉,德川前辈还有入江前辈,我没有那个意思……”
“没关系。”德川表情十分平静,“请继续说。”
迹部抬手,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