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好啊。”
虽然她很好奇破灭的轮舞曲对上棕熊落网以后会是个什么样子啦,不过……
龙马来者不拒,转身就跟他走了。
“没关系吗?芥川前辈,”她说得很随意,“晚上会没有甜点吃了。”
慈郎一听,微微怨念地回头看:“迹部说得没错,你真的很自信啊。”
“哼,他还好意思说。早就约好了要打一场,结果他又当逃兵!”龙马横眉冷对,气哼哼道。
“这个嘛……”慈郎眨了眨眼睛,“迹部还是很信守诺言的。我想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吧。”
“不得已?”龙马半信半疑。
“嗯,是啊,”他点点头,“或者说,是有更迫切的需要?——不过,不二是真的好强哦,我也想再跟他打一场!如果不是被迹部抢先了的话。”
他有些遗憾地叹息,揉着手腕活动关节。
“可能不二前辈就没那么有兴趣了。”龙马委婉地提醒他。
“也对,”慈郎浑不在意地说,“毕竟迹部更强嘛!”
“那就更不一定了。”龙马回答。
如果光说谁比谁强就可以决定比赛胜负的话,那还要比赛还有什么意思呢?世界排名积分第一的职业选手也照样会输给别人。这就是竞技运动的魅力,在没有结束前,所有结果都是难以预测的。
挑战强者,挑战“不可能的”,正是每个选手心中的梦想。
“来吧!”慈郎握紧球拍,做好了迎战姿势。
龙马掏出网球,慢悠悠地拍了拍,说:“再打一次那个当然没问题,不过,我可不能保证会是同样的效果。希望你不要太失望。”
慈郎咧嘴一笑:“我知道啦!”
在她与真田的单打决赛中,这项必杀技虽然成为了最后的绝杀,但说到底,作为不稳定性的回旋球,谁也不知道它弹起的方向和球路是什么。
比赛后,龙马被真田叫住,只说了一句:“那球打得不错。”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他也一定是很惊讶的。
嘿,她自己也很得意呢。
“那么,开始咯。”
*
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后,热水澡,再加一杯加了碎冰的、酸酸甜甜的黑加仑和蔓越莓混合果汁,真是痛快。
龙马眯起眼睛,抬起手张开,通红的夕阳从指缝间漏了点光,再放下手,那摇摇欲坠的红日正在往海水中下沉。
“真美啊。”忍足走到她身旁,发出感慨。
海风很大,这里靠近船尾,更响的是航行中的引擎声。龙马没听得很清楚,但这种场景下,她光凭感觉也能猜到他在说什么,点点头:“希望不要起雾,明早就可以看日出了。”
两人倚着栏杆,不约而同往右侧的船尾望去,在逐渐暗淡的光线下,船的后方拖着长长的波浪,像是海面上铺了一条轨道,飘向远方。海水已经变成了深沉的蓝色,与天际朦胧的云烟、闪着星点的夜幕融合在一起。
“海上的天气会变得如何,真的说不准呢。”忍足摸摸下巴,“我也是第一次在海上看日出,希望幸运吧。”
“你们……也是第一次出来玩?”
“以这样的方式——没错。”忍足颔首,隔着透明的镜片,他的目光显得幽远,语气更像是嘀咕,“谁知道迹部那家伙在想什么,别人总是摸不透。”
“那之前呢?”她有点好奇。
“喔,学校组织的活动当然都是在国内,”忍足答道,“至于社团,时间充裕的话倒是会考虑远一点的旅程,比如去年,我们就去了巴厘岛。”
“诶,真是令人羡慕的社团经费呢。”龙马说。
她没有在嫉妒,是真的有些羡慕。
“哈哈,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忍足将被吹到眼镜架上的碎发拨开,笑着说,“之前也坐过近海的私人游轮。但是可没有这么气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