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一家老小全靠丈夫那点死工资压根不够花。做小买卖吧,自己也没那生意头脑!
帮着做做饭,熬熬药,打扫一下卫生,这些都是家庭主妇每日必干的家务活,工资竟然有丈夫这有三十多年资历的高级车工两倍多,这好事儿上哪儿找啊!
刘阿姨其实人也快年过半百了,仍脚下生风,正好跟下班回家的杜皓轩碰上。
刚才,在客厅里自己光顾着看那个皮肤黑的只看到一口白牙的外国人的西洋景了,倒是忘了谢萱瑾这丫头了!看见杜皓轩,刘阿姨觉得特别亲切,竖着大拇指就夸,“皓轩啊,下班了!你们家萱瑾真厉害,不知道吧,连外国人都万里迢迢的跑来求医了!”
自己帮着做做饭工资就开的这么高,萱瑾给人家看病,那钱还不挣老鼻子了!
安德鲁一行人来求医这事儿,杜皓宇他们早听说了,就是不知道刘阿姨为什么也这么高兴!
杜皓轩跟刘阿姨在正院那道垂月门处碰到的,刘阿姨这声亲切又热乎的招呼,客厅里,芽儿听的额间隐隐两道黑线,北京大妈的大嗓门果然不容小窥!
倒是安德鲁一行人,似乎渐渐习惯了豪爽又热情的说话方式!
来中国的第一天,对安德鲁一行人来讲,新奇又温暖。吃过晚饭,躺在热乎乎的被窝里,依旧感慨很多。
杜真人比在报纸上看到的还要精致清雅,杜家的人很热情,杜的哥哥尤其多!而中国是一个比想象中的还要有着历史原汁原味的民族,热情朴实!
至于捏着鼻子灌了一碗苦药的安德鲁和埃文斯,两人的感慨要更多一些。针灸很神奇,中药很苦,真的很苦,而这苦涩过后却神奇的让他们暂时摆脱了病痛的折磨!
安德鲁一行人本来以为在这个陌生的东方国度的第一个晚上,他们会辗转反侧,会失眠,谁知道,躺进被窝里,竟时一夜酣睡无梦!
杜爷爷他们平时晚上挺爱看连续剧,最近生活习惯却跟芽儿日趋接近,刚安顿完安德鲁一行人去休息,就催着芽儿也赶紧回后院睡觉。
今天晚上又要孤枕难眠的杜爹,少不了送媳妇和闺女回后院。
杜爹倒是依依不舍,不敢念叨闺女跟自己抢媳妇,但心里难免数落翟耀辉两句。可在杜妈心里,闺女和闺女肚子里的外孙比杜爹重要多了,干脆利落的把磨磨蹭蹭的杜爹咔嚓一声关到院子里。
刚才,芽儿一进屋就躲进洗漱间里,听见动静这才嘴里含着牙膏从里面出来,指着洗漱间门后竖着的类似折叠起来的躺椅的东西问,“娘,这是什么啊?什么时候搬进来的!”
杜妈正忙着铺被子呢,知道芽儿问的是什么,也没抬头,“下午你睡午觉时,木匠给送过来的!你翟哥哥特意托人给你打的!说你以后肚子再大一些,洗头弯腰都不方便!”
说着,突然扭头满脸揶揄的打趣闺女,“这东西撑开了就跟理发店洗头的东西差不多!躺上去,有专门放水盆的地方!怎么样,等会你洗澡时,娘给你洗头,咱们先试试好不好用!”
芽儿到底是两世为人,小时候被杜妈脱得光溜溜的放在水盆里摆弄也就罢了,长大了脸皮更薄了!
下意识的拽紧睡衣的领子,含着牙膏沫子连声呜咽道,“不!不用了!”
杜妈本来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听闺女拒绝的干脆,心里那叫一个酸,“臭丫头,你是从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还跟娘害羞!跟你翟哥哥咋不知道害羞呢!”
说完,见闺女脸羞得跟煮熟的大虾似的,杜妈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话听着有些歧义。强撑着当娘的威严,赶紧换了话题,“以后啊,你可得对耀辉再好点!”
本来吧,杜妈改了话题,芽儿脸上温度稍稍降了几分,听完顿时也有些委屈,口都没漱干净呢,就马上不依不饶的反驳上了,“娘,你就偏心吧,我对翟哥哥还不够好啊!”
“哎!你啊,还是跟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