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人和,几个当哥哥的依仗的则是自家芽儿的医术。
这其中,虽说有很多详情不能跟金老细说,但翟耀扬和杜皓宇显然清楚金老的顾虑,重点介绍了当地的经济情况。
金老看着这两位不卑不亢的年轻人,脸上没有丝毫为官者的倨傲。说话也言之有物,不是官腔的泛泛而谈,脸上表情不变,但眼神里的审视消散了不少,敲了敲桌子,“好!好!如果真的能如你们预期的那样,这可真是一件造福一方百姓的大好事!”
“小杜,你任职的那镇子我知道。你真的想搞好,回去后多请教请教那些常年采药的老药农,没人比他们还清楚那些草药的。张医生让你们来请教我,不就是因为我年轻的时候采了十几年的药!”金老说话也干脆,自己也想进一份心力。
说完,拉开手边的抽屉,从里边拿出厚厚一沓手写草稿纸,推了过来。
这一沓稿纸都仔细用书架夹着,虽然纸张泛黄看着有些年头了,但整理的整整齐齐,可见这老先生珍藏的用心。
门诊室里这几个人,芽儿年纪最小,可也亲身经历了那场轰轰烈烈的红色文化革/命。那个时候,小红卫兵们执行的也是三光政策,搜光、砸光和烧光。芽儿亲眼见过熊熊大火下那些珍藏的古籍字画很快燃成灰烬,很清楚金老能把这些资料保留下来,费了多大心思。
兄妹仨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微微鞠躬致谢。
金老倒是不自在的很,摆了摆手,把那一摞资料塞到芽儿手里,有些不大好意思似的又寒暄了几句,“别的我也不多叮嘱了!至于养生茶的配方,我相信萱瑾这丫头!再说了,估计有宋老他们把关呢,我也不多嘴了!”
“金老,谢谢您!”兄妹仨再次道谢!
“不用谢!这些东西放在我这里早晚也是废纸一堆,”金老摆摆手,不以为意。
“金老,干爹说这些可是您压箱底的传家宝,轻易不示人,其他书友正在看:!”芽儿开玩笑道。
不过,芽儿虽然说的玩笑话,但这份资料的分量真的沉甸甸的!虽然草草翻了几眼,上面字迹也很潦草,但内容详尽,尤其是关于中草药的生长环境和特性,更是详尽。
金老是有心人,常年采药,了解的不仅是中草药的生长特性,炮制方法和药性也都是熟知于心!要不然,也不能大器晚成,如今坐在专家门诊的门诊室里,估计现在还是一位在山里采药的老药农。
别看金老如今脾气孤拐,年轻时候性子活泛的很。不仅采药,自己也还在山里偷偷的试着种草药,中草药又不是庄稼地里的庄稼,到处都是。满上遍野的去找草药挖,哪里有跟收庄稼似的一茬一茬的割。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些都细细的记诸笔端。金老刚才也说了,那些常年山里采药的老药农可能都清楚,可很少有人想金老这么用心。
芽儿随手翻了几页,“金老,要不这份资料我给您算技术入股得了!以后有什么问题,我们也可以厚着脸皮继续请教!”
这份资料太珍贵,受之有愧!
金老手里正提着放在办公桌底下的暖水壶,闻言,差点没把绿色铁皮暖水壶给摔了,翻了翻眼皮,没好气道,“丫头,你别给我扣高帽子了,真以为这是《本草纲目》第二啊!你要是觉得没用就放下,觉得有用,就赶紧拿去,也算是我为祖宗传下来的中医尽一份力!这些如今留在我这里,就是废纸一堆,等我没了,估计就当纸钱一起烧了!”
翟耀扬和杜皓宇正佩服金老的高风亮节呢,一听金老后面这几句,都不由眼角直跳,这老先生说话真的是荤素不忌!
“不过,小丫头,这一码归一码,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答应送我的豆腐皮包子,可别忘了!”金老倒完白开水,看到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铝皮餐盒,赶紧追加了一句!
芽儿也是哭笑不得,再三保证道,“忘不了!您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