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饭不方便接待,“就这么说定了,老四,下午先去老杨那里转转,晚上咱们还到侯胖子这里吃大户,对了,叫上家里的老婆孩子!”
“好!”客随主便,既然到了战友的地盘上,翟耀辉也就由着几人安排自己的行程。
饭毕,稍做休息,侯胖子开了辆二手吉普车把翟耀辉他们给送到杨勇的修车铺。离开的时候把车钥匙抛给翟耀辉,“老四,我就不陪你在老杨这里逛了!你跟弟妹跟老杨说说话,然后自个玩自个的,我们就不当那电灯泡了!老四你肯定迷不了路!”
侯兴亮倒是放心,还没走两步远,就财大气粗的抬手招一辆三轮车,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小子!”因为身形消瘦而略显沧桑几分的杨勇早就习惯了侯胖子风就是雨的脾气,“他开那家私房菜馆,整天跟形形□的人打交道,迎来送往的不容易。咱不管他,老四,弟妹,咱们里边坐!我这里太乱,别嫌弃!”
说着,杨勇带人往路口对面那间略显破败局促的小院走,从门口胡乱堆着的一些旧车胎车轱辘不难猜出来这里就是杨勇的修车铺。
三人还没进院子,院子里正拿着钳子扒车胎的俩估计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眼尖,“师傅,回来了啊?吃饭没?师娘给你留饭呢!”俩小伙子一口带着湘西口音的普通话,叽哩哇啦的,芽儿将将听懂。
不过,俩学徒话虽是跟杨勇说话,可是,眼睛却偷偷打量杨勇身后的翟耀辉和芽儿两人。小城虽然不是穷乡僻壤,但架不住两人气势出众,与忙碌鲜辣的小城有点格格不入。
“师傅,这两位是谁啊?”个头精瘦精瘦,小眼睛亮的放光的那个,吃惯了香酸鲜辣的湘菜,连性子也是个急的,忍不住跟师傅打听。这大妹子长得真漂亮,娇艳鲜活的就跟水珠凝成的人似的,看着就让人神清气爽。
“你们俩臭小子,赶紧干活!他们俩是你们翟师叔和你们师婶!”杨勇对自己这俩学徒即当徒弟又当孩子看。
“哦!”一听是师婶,又见师叔神色凌厉不好招惹,俩小伙子立马蔫了。“对了,师傅,别忘了吃饭,师娘中午送了半只炖的湘黄鸡!我们把鸡架啃了,鸡腿还给您留着呢!”
在师叔和师婶面前,他们得好好表现表现。
杨勇见自己俩徒弟眼珠子都快黏到芽儿身上了,又见自己那老战友面有不虞,笑骂道,“我已经吃过了,鸡腿分你们俩吃了,吃了赶紧干活,别东张西望的!”
俩小伙子在修车铺都干了不短时间了,当然能听得出来向来好脾气的师傅好像发火了,赶紧收回眼珠子。
杨勇见俩徒弟老实了,这才领着翟耀辉他们进了屋子。等进去了,才发现屋子里比院子里更乱,全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零件。
杨勇看看精致淡雅的就跟玉人似的弟妹,不由老脸一红,真是糊涂了,咋想着让弟妹也跟着来自己这埋汰地方了,赶紧用抹布一扫,把凳子上那堆沾着机油的零件扫下去。
“杨哥,不用麻烦!”翟耀辉赶紧拦住,直接把自己的衬衣一脱垫上示意芽儿坐下来,他自己上身只穿一件短袖背心。
俩大老爷们倒是弄得芽儿自己不好意思,手里拿着一份旧报纸铺也不是不铺也不是。
翟耀辉见小媳妇尴尬,自己把人摁到垫着自己衬衣的凳子上,自己接过报纸席地而坐,“杨哥,看那俩学徒的身形和走姿,他们也都是退伍义务兵吧?”
“嗯!俩人都是十六岁入伍,十九岁退伍!镇上解决不了退伍安置工作,俩人就跟我学修车了!”
“哦!”翟耀辉随意应了一声,想起芽儿那个设想,心中的念头更盛。
芽儿跟翟耀辉心意相通,见状,也不打搅他,反而追问杨勇更详细的问题,“杨大哥,附近像你样的修车铺多吗?平时生意怎么样?主要收入是哪一部分?……”
杨勇没想到翟耀辉这精致清雅的跟不食人间烟火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