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河遥望,每年只有七夕那天百鸟到银河搭鹊桥才能相会的牛郎织女,在中国老百姓眼里,代表着一段凄美的爱情神话故事。不过,翟耀辉却觉得,自己比那个挑着担子拖儿带女等老婆的牛-郎还悲催。
翟耀辉送小媳妇上飞机的时候,表现的大义凛然,可实际上却饱受相思成灾之苦。最起码,人家牛-郎的爱情还开花结果了,而且有儿有女,甚至每年至少还能见上一面。而自己,到现在都还妾身未明呢。平时能牵牵媳妇的小手,亲亲小嘴都是自己厚着脸皮给自己争取的一点福利,更别想诸如开花结果那些不知道猴年马月的事儿了。
比起每个周末都能准时接到小媳妇的电话的爷爷他们,能听听小媳妇的声音对翟耀辉来讲,简直是一种奢望。
部队像一只大铁桶,连国内的外线都打不进去,更别说国际电话了。就是翟耀辉偶尔休假,因为时差和默契的问题,瞎猫也很难碰上死耗子。翟耀辉唯一的慰藉,就是时常晚一两个月才能收到的国际信件。却因为时常翻阅,连牛皮纸的信封甚至都起了毛毛边,更别说是信纸了。
当然,虽然饱受相思之苦,翟耀辉也不至于“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甚至,或许因为同病相怜,以前看翟耀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杜爷爷和杜爹,现在看他顺眼多了。翟耀辉休假的时候,爷几个还能说说笑笑小酌几杯。而翟耀辉甚至能从老爷子们这里,得到芽儿更多的消息。
不过,因为能一年一回的鹊桥相会,翟耀辉的的确确是羡慕隔河相望的牛郎织女的。所以,有朝一日自己也有了鹊桥相会的机会,别说芽儿不敢相信了,就是翟耀辉因为大首长的批假而有片刻呆愣被大首长打趣的时候,也没回过神来。
这会,自己的小媳妇就俏生生的站在自己跟前,少了一分女孩儿的生涩稚嫩多了一分女人的成熟妩媚,翟耀辉觉得自己要比那放牛娃幸福多了,最起码,自己现在就能拥媳妇入怀。
芽儿眨巴了半天眼,确信自己没有眼花,眼前这个风尘仆仆的男人,确实就是自家老男人,“翟哥哥,你怎么来了?”
“正好路过,过来看看你!”翟耀辉走上前,旁若无人的把芽儿拥进怀里,在光洁的脑门上自然亲昵的亲了一口。虽然显得觉悟有点低,可翟耀辉还是从某种角度上赞同西方国家的开放。最起码,自己想亲自己媳妇的时候,不用只能钻进被窝才能亲,当着众人的面照样亲。
“你,”军人不是不能出国吗?芽儿张了张嘴,再看看翟耀辉风衣、休闲裤一副休闲打扮,还是咽了回去。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卧底间谍的片段,从电影电视上看多了。
“正好到这边出差!”翟耀辉很自然的帮芽儿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然后,一口流利的英文看向亚瑟,“对了,这位同学是?”
低沉厚重的男声唤醒了仍是骑士半跪姿势的亚瑟,从刚才东方精灵那如春暖花开一般的嫣然一笑中回过神来,不由回道,“我叫亚瑟,是杜的同学。请问你是?”
后知后觉的亚瑟,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好像是自己的劲敌?这个气势凌厉的男人是谁?为什么他会跟杜那么亲昵?看看眼前无比契合自然的两个人,亚瑟不由在心底祷告,试图想祈祷这个男人只是杜的亲人。
“我是杜的男朋友!谢谢亚瑟同学对她的照顾!”
“亚瑟,他就是我男朋友!”机会难得,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可自家老男人都已经来了,自己又不是用挡箭牌那些招数,芽儿巴不得赶紧给翟耀辉正名。
“你太客气了!杜很可爱,同学们都很喜欢她!”亚瑟灿烂的笑容里多了一丝苦涩和洒脱。亚瑟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Oh,不,原来以为自己的热情和真诚总有一天能打动东方小精灵的,结果,自己还是晚了一步。
亚瑟不承认自己是被眼前这两人之间的亲昵刺痛了双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