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满脸嘲讽,抿了抿殷红小嘴,拿着镜子照了又照,明明是正对镜贴花黄,却偏偏做出一副愤世嫉俗的姿态。
赵卫红一看韩佳琪这模样,修长的手指握的啪啪响。不过,看看韩佳琪弱柳扶风的小身板,到底没动拳头。不过,却把宿舍门敞开,不再藏着掖着,“我说你这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萱瑾能去国外念书,那是那边学校先给萱瑾发的邀请信!那是萱瑾有这个本事,关学校屁事啊!你也别说萱瑾有个好爷爷,学校不是她家开的,人家杜爷爷也就是个地道老农民。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她家的户口本啊!要是还查不到,我可以告诉你萱瑾老家在哪个山嘎达!”
赵卫红虽然觉得不如动拳头来的痛快,也是第一次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可这事得说清楚,“大家只看见萱瑾的好成绩,怎么没看见萱瑾的努力!我敢说,咱们系的同学谁都没萱瑾用功!你知道萱瑾她每天晚上是几点睡觉,早晨几点起床吗?告诉你,她每天十一点睡觉,六点起床,雷打不动的闻鸡读书。
萱瑾的成绩,是她自己的努力换回来的。你每天描眉抹唇扭扭哒哒的,什么时候看见萱瑾的刻苦用功了?人家从四岁的时候就开始学医,连中医界赫赫有名的泰斗宋老他们也都看好萱瑾的天分和刻苦。你丫的,可别说宋老他们也是萱瑾的爷爷!人家萱瑾没那么多爷爷!”
不过,说最后这一句的时候,赵卫红竟不由有点心虚。萱瑾还真有好多爷爷,亲的,干的,娘家爷爷,未来婆家爷爷,大爷爷,小爷爷,她的爷爷好像不比她的哥哥能少哪里去。
赵卫红清了清嗓子,“所以说,眼红病要不得。我建议你啊,有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工夫,还不如翻两页书呢!”
正对镜梳妆的韩佳琪,没想到竟然被赵卫红噼里啪啦的给数落了一顿,眼眶微红,纤纤玉手指向了赵卫红,欲语还休,“你,你……我。要不是她有靠山,让她跟交流团一起出国做交流,人家外国的大学怎么会知道有杜萱瑾这个人!我就不信她能出名到国外去了!”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学校不是萱瑾家开的,政府更不是萱瑾家开的。大家又都不是瞎子,你也得有那个本事让人家选你啊!你知道萱瑾已经给多少人看过病?治好过多少人吗?你知道,有个外国老先生人家万里迢迢的专程来中国找萱瑾治病吗?所以啊,还是送你那句话,老老实实的该上哪儿上哪儿凉快去,别整天酸不拉几的,眼红病得治!”
向来信奉拳头硬才是真道理的赵大姑娘,看了看被自己堵的哑口无言韩佳琪,突然觉得君子动口不动手好像也挺过瘾的,解气啊!
说的身心舒坦的赵卫红,朝宿舍对面和楼道里有意凑上一双耳朵的听众们爽朗的得意一笑,拍拍屁股下楼,厚着脸皮去校外的小书店找食去了。今个高兴,厚着脸皮蹭杜婶子一顿好吃的,顺便打听打听萱瑾的最新消息。
B大的学生发现少了那个惊采绝艳的女孩儿,少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华盛顿大学医学院的学生却注意到,阶梯教室的最后面,多了一个精致可爱的东方女孩儿。
比起赵卫红的焦头烂额,芽儿异国他乡的求学生活却过得很充实。没有语言沟通上的障碍,芽儿就像一只掉进米缸里的幸福的小老鼠,就像一块海绵一样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努力再努力的吸取着。
芽儿喜欢西方国家大学里的自由开放的学习氛围,更加喜欢学校那座歌德式建筑的图书馆,庄严而肃穆。每到傍晚,落日的余晖映射到二楼外的彩绘玻璃窗上,会反射出纯净的浅蓝光芒,纯净的透明,纯粹的彻底。这里,对芽儿来讲,才是真正的知识殿堂。
医学院,在一群白皮肤蓝眼睛、人高马大的洋学生中,黑眼睛黑头发精致纯粹如童话故事里的精灵一般的东方女孩儿特别显眼。
东方女孩儿通常都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上课时那双如猫眼般的杏眼里,只有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