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吓着孩子。不行,我一会得给芽儿叫叫,省的她晚上做噩梦”,芽儿看着一脸反省的杜爹不由得吐了吐小舌头,连累爹爹挨骂了。
“我看着那位张同志也不像是什么反革命知识分子,说来说去不就是因为给外国人看过病吗,这说明他医德好,医者父母心。既然张同志现在先住在咱们家,咱们也别拿他当外人,省的他拘束。他也是文化人,老三,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多向张同志请教请教,人家是大城市来的,有见识。”,杜爷爷也是一脸感叹的对家人说道。
一家人感叹完,才发现时间不早了,一家人也都各自收拾收拾准备睡觉去了。不过在睡觉之前,杜奶奶还是坚持给芽儿叫了叫,干糙而又温暖的手,在芽儿的头顶上来回抚摸着,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捋捋毛吓不着”,低沉的声音,温暖的手掌,深深地刻在芽儿的记忆里,那么温暖,那么安心。
另一间屋子的张泽远,躺在烧的暖暖的大炕上,盖着软软的新棉被,放松下来很快进入睡眠竟是一夜无梦,睡了个几年都没有的踏实觉。
虽说小哥俩的房间被杜妈征用了,哥俩不仅不生气还很高兴,为啥,因为他们终于可以和妹妹一起住了。妹妹小时候跟爹娘一起睡,等妹妹大了一些,爹娘怕他们压到妹妹,让妹妹自己睡,他们还没有跟香香软软的妹妹一起睡过呢。兴奋的哥俩在炕上一阵打滚,哥俩一人一边,把妹妹放在中间,你亲一下,我亲一下,一个劲的偷乐,哦,妹妹怎么能这么香这么软呢。杜爹杜妈看着闹做一团的兄妹三人真是哭笑不得,两个儿子都是半大小子了,怎么还跟个小娃子似的那么亲妹妹,不过他们也很高兴看到兄妹三人的感情那么好。他们年纪也大了,这辈子估计也就只有这三个孩子了,以后他们三个就是最亲近的人了。
这天晚上一家人睡得都挺晚的,但是第二天还是都早早的起来了。芽儿和哥哥们是兴奋的,其他人都是多少年的生物钟了。听着住在小叔旁边的张泽远那边也有了动静,估摸着也该起来了,杜妈走进屋子从箱子里拿出前几天刚用上次从县城买来的布料给杜爹做好的一身新衣服,又拿出一双新布鞋递给杜爹,“我看那张同志什么行李都没带,身上的衣服也都破了,你把这身新衣服给张同志送过去,让他也能替换替换”。
等张泽远收拾整齐,穿着杜爹刚拿给他的新衣服走进来的时候,早饭也刚刚端上桌子。早饭很简单,苞米茬子稀饭,玉米面饼子,奶奶腌的酸豆角,再加上几个一分两瓣的咸鸭蛋,透着浓浓的家的味道。
“大叔,婶子,不好意思,我起来晚了。”,张泽远见人家一家人都收拾好就等自己一个人了,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晚,不晚。现在也没有啥事情,再说了俺们乡下人起的都早,习惯了。”,杜奶奶赶紧摆摆手,“泽远啊,在婶子家里就跟自己家一样,一定不要客气啊。”。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过早饭,两个哥哥就背着书包上学去了。看着背着书包上学去的两个娃子,张泽远不由得好奇,在这贫穷偏僻的山村里,孩子们竟然能上学,这个村子跟自己知道的那些有些不一样啊。但是他才刚刚到了这里,也不敢多问。
吃过早饭没有多大会,村长、五爷爷还有村子里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们一起过来了。“张同志,昨天休息的怎么样?这一家可是出了名的厚道人家,你啥事情你可以直接问他们。既然你来到我们村,就算是我们村的人了。”,村长见到收拾一新跟昨天那副狼狈样子截然不同的张泽远说道。
“这几位都是我们村的长辈,今天一起过来,大家也好认识认识。”,村长在心里夸着杜家真是厚道连新衣服都舍得拿出来了,面上却不显,跟张泽远介绍几位老人。
这几位老人虽然昨天晚上也都听自家的孩子说了张泽远的事情,但是不亲眼看看还是不放心。他们可都是年老成精的人,在那些动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