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理一理楼下客厅的东西。
小公寓有复制功能,可惜没有自我打扫功能。
只见偌大的客厅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堆东西,有他从粮仓抢来的米面、地窖里顺手牵来的大白菜和萝卜,除此之外,还有几两碎银子。
银子是孟双之前给的秀才廪讫银,共四两。他现在已经养成了随手将银子扔进来的习惯,导致他清理客厅时还找到了百来个铜板。
归置好小公寓后,盛言楚估计了下他现有的存粮至少能护他和他娘在静绥过一年之久,见粮食到位,盛言楚长长的吁了口气。
在这种冰天雪地的情况下,有再多的银子都不好使,还是实实在在的米面比较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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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盛言楚没有再踏出院子半步,吃了饭就去温书,若是累了就拿一根树枝扔出去逗盛小黑去捡回来,一人一狗玩的不亦乐乎。
程春娘就坐在火炉另一边纳鞋板,这半年来儿子个子拔高很多不说,脚也跟着长了不少,有时候程春娘在想,不知道她做鞋的速度能否跟上儿子长大的速度。
“楚儿,你过来试试。”程春娘用嘴咬断线,将已经纳好的鞋子递给盛言楚,揉揉发酸的眼睛,道,“这鞋码我是按照你上个月脚的大小做的,不知道合不合脚。”
“肯定合脚啊!”盛言楚脸上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接过鞋子就往脚上蹬,“刚刚好,娘,你看你看——”
边说边在地上踩几脚,一针一线纳出来的棉鞋穿上去格外的舒服,一点都不磨脚跟。
“合脚就好。”程春娘笑了笑,继续低头纳另外一只鞋。
盛言楚将新鞋脱了下来,走过火炉边烤了下手,视线不经意的落到他娘那双缝补多次的棉鞋上,棉絮早就已经被雪水打湿,晾干后就变得一团一团的鼓囊在鞋面上,既不暖和也不好看。
最令他看的
心疼的是他娘手背还有脚踝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冻疮。
盛言楚唇角绷的紧紧的,良久都没说话。
夜里外边的风雪还在继续下着,程春娘洗漱好准备睡下时,忽听门外有敲门声。
“是楚儿吗?”程春娘赶忙点灯穿衣裳。
屋外盛言楚的声音闷闷的:“娘,你甭起来,我进来送点东西给你就走。”
说着他就推开门抹黑将东西放下就走了。
程春娘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手下意识的去抓盛言楚放在床脚踏板上的东西,一模,触感柔软,再摸,是鞋子。
盛言楚拿给他娘的正是小公寓里取之不尽的兔头绒毛拖鞋,不过那鞋子的尺码是按照他上辈子的尺码定的,所以鞋子有点大,为此他在小公寓翻箱倒柜的找,终于找到一把锋利的剪刀将鞋子的后半跟剪掉了一部分。
就这样,一双原本可爱的拖鞋被他整成了狗啃似的,不过兔头绒毛拖鞋总比他娘脚上那双破旧的绵鞋要好的多。
鞋是送出去了,然而盛言楚却要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
那就是他怎么解释这双拖鞋的来历。
他没打算在他娘跟前一直瞒着小公寓的存在,只不过怎么开口是一个问题,总不能说这个小公寓是他上辈子买的吧?这话要是说出去了他娘怕是要当初吓晕。
思来想去,盛言楚还是决定拿最老套的说辞解释——这是老天爷恩赐给他的宝物。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朝着盛言楚所想的方向去走,第二天一早,盛言楚好不容易打好腹稿准备编一个故事忽悠他娘时,他娘却先开了口。
“上次你说的那个锅子底料其实不是巴柳子给你的吧?”程春娘说这话时依旧很温柔,脸上还有笑。
见儿子的表情从惊诧到释然,程春娘叹气的点点儿子的脑门,直言不讳道:“你呀,到底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来的种,你小时候撅个屁股我都能猜到你想干嘛,如今大了拿巴柳子糊弄我?你舅舅他些许是信你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