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都说了你不要再掺和老盛家的家事,你偏不!”
“爹,我这不是心里过意不去嘛。”
盛大林瑟缩了一下肩膀,硬生生扛下一棍子,自嘲一笑:“德小子再三跟我保证说他会好生待楚哥儿,我想着天下无不爱子女的爹娘,何况德小子此生就只有楚哥儿这么一个男丁了,我这才鬼迷了心窍让他们跟楚哥儿提合户的事……”
“赶紧将程家那位打发了。”老族长大喘着
气,听到儿子这句荒唐的话,不禁咬牙悲怆:“大林呐,你可别因为老盛家的几句卖惨就软了心肠,我左右是活不了几年了,就你这样办事我如何闭眼?如何将盛家大族交给你?”
“爹……”盛大林慌忙跪地,哆嗦抬头,不敢置信的问:“爹,难不成我这回真做错了?”
“好心办了坏事!”盛老族长佝偻着身姿,干瘪的嘴角露出一抹讽刺,“楚哥儿这孩子我敢笃定,不出十年定是咱们盛家的一个人物,可惜被你生生推了出去……”
盛大林闻言瞪大眼睛,下一息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都怪家里那个搅屎精,她没日没夜的在我耳边吵,说我若是把楚哥儿当儿子养,那程氏和我之间的关系岂不是乱了说辞?”
“你管一个和离弃妇作甚!她离开了老盛家自是要回程家,届时你俩根本就碰不到面,你怕什么?”
老族长直接将手中的拐杖砸了过去,怒骂不止,“你是盛家未来的族长,是盛家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听你家后院妇道人家叽歪作甚?”
指了指祠堂外闹哄哄过的村民,老族长呼喝起来:“瞧瞧,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瞧瞧,外头如今有谁称赞你盛大林有宽宏之心?都在说盛家无情,盛家无义,让一个七岁的娃带着寡妇立户,这法子也就你这个蠢货想的出来!”
老族长年纪大了,说了这么一大串话后,咳得嗓子都哑了。
底下几个儿子纷纷劝老族长消消气,老族长面色如土,缓了下后怅然道:“你且让老盛家务必将长孙银端出来,咱们家也奉上一些,将我的意思跟大伙传一传,就说楚哥儿依旧是独户,但旁人不可欺辱他,他虽头上没爹,可身后有盛家庇佑他,谁也不许低看他一眼……”
说着,老族长睨了眼蔫的有气无力的盛大林,眼神颇有几分复杂:“你也别想着再要回楚哥儿,楚哥儿是个聪慧的娃,他不要你给他的那六两银子,就意味着他心里明白你家枕边风的厉害,既然覆水难收,你且与楚哥儿平淡相处吧,至于楚哥儿日后的荣耀,你甭想沾半点光,他不记恨你就已然不错了。”
盛大林咂巴了下嘴,宛如霜打的茄子无力的委顿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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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山脚茅草屋的路上,盛言楚一手提着沉甸甸的钱袋子,一手乖乖的任由程氏牵着。
“楚哥儿,你是没看到刚才老盛家那些人脸上的心疼相,区区二十三两长孙银就跟要了他们的老命似的,一个个咬牙切齿只恨不能扑过来抢。”
一路上,程以贵愉悦的在田埂上又说又笑。
程氏紧了紧盛言楚的小手,对程有福道:“老族长家出了七两,说是盛家族里公中掏出来给楚儿读书用的……大哥,我总觉得这银子不该收,收了有愧心。”
程有福大大咧咧说没事,然而盛言楚却清楚其中的意味。
这是老族长在敲打警告他呢,告诫他日后不能忘了盛家的恩惠,其二,这七两银子是拿来堵外头人的嘴的,这般张扬出去,外边不好再说盛家苛待于他。
盛言楚颠了颠银袋子,将其往头顶上一放,又蹦又跳的指着云岭山,朗声道:“娘,咱们买山地吧,我打听过了,向阳的林地只需七八两就能拿下,咱们今天白白得了三十两,不如都拿来买林地算了,正巧我托巴柳子从南域运了二十株荔枝苗,趁着清明种下如何?”
“买林地?”程氏微皱眉,“我原打算买点好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