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桃花,要是误了花季,你们可担当不起。”
闻他语中的不屑,侍从当即便怒了,无法克制的一手握住腰间的长剑,似是打算立即出鞘。
“你……!”
“不得无理!”白衣公子匆忙出声去阻,清朗的声线里带着其特有的温文尔雅。
如此,那侍从压抑着怒火,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握剑的手。
做完这一切,白衣公子又略带歉意的作揖告罪,他看起倒是礼仪周全,可接下来脱口而出的话,却是刻意说给车厢里的女眷听的。
“原某管教下属不力,还望公子见谅,只是骤雨不歇,我们二人已在此等候多时,却仅遇到公子一辆马车。春寒料峭,我的侍从只是太过担忧我的身体,急在心中,才会对公子无礼,原某替他向公子赔罪,还望公子见谅。”
这招以退为进,玩的可真溜。王怜花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二人,本打算无论这原随云如何巧舌如簧,他定是纹风不动。
没成想车厢里的猪队友却是坐不住了,忽然探出个头来,正一脸担忧的看着王怜花。
“要不然,就让他们上来吧,花大哥。”
姑娘眉头轻蹙,莹莹如水的眼波之中,仿似含愁。伴着茫茫雨幕,隔着水帘再去瞧,更是增添了几分朦胧之美。
方才王怜花说过,他的车厢里是有女眷的,可侍从却全然没有想过,他口中的女眷,竟是一位拥有倾城容颜的仙子。
现下倒是可以理解了,如此姝容,换作是他自己,也会选择小心翼翼的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窥探的机会。
侍从正因得见神女之颜而魂不守舍,可他身旁的公子是个瞎子,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他唯一晓得的便是,在车上的女眷开口之后,天地茫茫之中,除了雨声淅沥,便只有侍从忽然加重的喘息声。
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掌控。
而原随云,向来很讨厌这种感觉,这会加深他的不安,更让他厌弃自己这双无用的眼睛,好似他是个废人一般。
侍从不说话,是因为他已顾不得说话,只一双眼睛怔怔的粘在姑娘的脸上,恨不得就此从眼眶里跳出,跟着姑娘离开。
而王怜花不说话,是在想如何打消猪队友的荒唐念头。
笑话,他费劲吧啦的冒雨驾车,难道是为了载两个野男人,为他人做嫁衣的吗?!
……
然而,慕珂却是极其固执的,但凡她决定了的事情,鲜少会为他人而更改。
白衣的公子正站在伞下,单薄的身躯染上水色,透骨而来的风凉,将他俊秀的面容褪去血色,一双薄唇越发的苍白了起来。
感受到一双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原随云估摸着视线的主人便是车上的女眷,于是,他再接再厉的咳嗽了几声,病容愈显。
而他这样的举动,显而易是很有效的。
只因看着他咳嗽的模样,慕珂无端便想起了林诗音。
林诗音也是如此,咳嗽起来如风中花红,似是饱受摧残一般,轻轻颤动着。
只一眼,慕珂便忽然红了眼眶。
她忽然有些后悔了,复活点山高水远,诗音姐姐这一去,怕是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
她就不该同意诗音姐姐的提议,她自己的事情合该自己去做,反倒累的他人为替她寻复活点而奔波,如此却要不知何日才能再会。
于是,她径直隔过王怜花,冲着白衣公子叫道:“你上来吧,我们愿意载你一程。”
*
……
车厢内铺着一层柔软的珊瑚毯,一方红木小桌至于其上,几叠糕点摆放整齐,还煨了一壶茶水。
此时,这驾马车的内部与先前简直差别甚远,皆因原随云上车时,连带着他马车内的东西一同安置了上来。
慕珂缩在背靠的软枕上,好不惬意。
“姑娘尝尝,这是清晨我的侍从从和芳斋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