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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威城时,想必也有百姓投降。自李元昊至今,也有百二十年,我大宋百姓如何?
如今你要投降,莫不是还想着不失昏侯之位?”
赵桓狞笑道:“正所谓他时因,今日果。天道轮回,报应不爽。朕当初曾在汴京城割发明誓:但凡有蛮夷轻汉,敢伤朕百姓一人,朕必十倍还之!
不过,朕是一个很民主的皇帝,所以,朕允许你选择一个死法,比如凌迟?比如车裂?比如炮烙?”
“官家开恩!”
李乾顺被骇得魂飞魄散,叫道:“罪臣不想死!求官家饶命!”
赵桓顿时笑了起来,说道:“你看你,怎么一说话就跑题了呢?既然你不愿意选,那就车裂吧,朕见多了凌迟的,倒是还没有见过车裂的,如今倒也算满足了朕的好奇心。”
说完之后,赵桓便不再理会疯狂求饶的李乾顺,反而将目光投向了李乾顺身后的斡道冲等人。
“朕刚才说了,朕是一个很民主的皇帝,允许你们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你们现在可以选择,是去奉圣州当苦力?还是陪着李乾顺一起上路?”
“臣等知罪!此皆逆贼李乾顺之过,罪臣等虽不得已而从贼,然则臣等却心向大宋,也是罪臣一力劝降了李乾顺,求官家开恩啊!求官家开恩!”
斡道冲疯狂的求饶,却见赵桓脸上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斡道冲整个人登时如坠冰窟,干脆向着李乾顺叫道:“汝造下无边杀孽,又抗拒天兵,如今官家开恩,李贼还不速速选择死法!”
“哈哈哈哈!”
李乾顺刚刚疯狂磕头求饶的模样消失不见,趴在地上的身子也慢慢直了起来,扭头指着斡道冲等人道:“当初金人遣使来朝,是尔等劝朕出兵震威城,如今却成了朕一人的罪过?
刚刚宋兵攻城,尔等说要誓要与兴庆府共存亡,如今音犹在耳,尔等对朕的称呼却从陛下换成了大王,如今又成了李贼!哈哈,厚颜无耻至斯,真不知尔等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人世!”
“住口!”
斡道冲指着李乾顺叫道:“除去前唐不说,单只我大宋立国至今也有百六十余年,历代官家对你李家不可谓不亲厚,然则你李氏又是如何对待官家的?
割据自立,改姓嵬名,悖逆旧主,侵害百姓,便是狼心狗肺之足,亦不足你李氏这般忘恩负义!
前番,你李乾顺先降大辽,求取大辽天祚皇帝的族女成安公主为妻,待大辽势弱之时,便卖主求荣,与金人暗通曲款,气死成安公主,又逼死仁爱太子,如此兽行,更毒于虎狼!
如今,你李贼又想故计重施,却不知我大宋官家明见万里,区区雕虫小技,又岂能得逞!
子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汝既降我大宋官家,便为我大宋之臣,官家要你死,你便当死,更何况官家隆恩,允你自择死法?”
杨再兴扭头瞧了萧诺言一眼,却见萧诺言正好一脸懵逼的望向自己。
杨再兴向着萧诺言靠了靠,低声道:“子,曾经曰过这句话?”
“子曰:君待臣有礼,臣事上以忠。又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萧诺言摇头道:“反正我翻遍了四书五经,从未见过有这般说法,估计不知道是哪个子曾经说过的,被这西夏奴张冠李戴,安在了孔夫子的身上。”
杨再兴这才哦了一声,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证明我没记错——由此可见,这西夏奴是何等的不要脸!”
赵桓没听清杨再兴和萧诺言在后面嘀咕些什么,只是扭头瞪了两人一眼之后又转过头来看眼前这场狗咬狗一嘴毛的大戏。
“朝秦暮楚,不外如是。恨只恨朕当初瞎了眼,竟将尔等倚为国之干城,却不知是自掘坟墓,以致有今日之事。”
面对斡道冲的指责,披头散发的李乾顺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