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行为不仅把议和派的抽晕了,就连主战派的李纲和李若冰等人也晕。
但是李若冰的反应极快,趁着紫宸殿中那些议和派的怂蛋们还处于懵逼状态,李若冰赶忙躬身拜道:“官家圣明!”
李若冰一表态,主战派的李纲和何灌等人也反应了过来,接着便一起躬身拜道:“官家圣明!”
张邦昌左右瞧了一眼,正在琢磨着该附议还是该反对,少宰之一的吴敏却站了出来,高声道:“臣反对!”
“官家有掌心雷与热气球等诸般神器却引而不发,直到金兵兵临城下之时才勿忙赶制,彼时李少宰之言并无错处,此其一也。“
吴敏向着珠帘后的孟太后拜了一拜,又接着奏道:“上皇乃是官家生父,如今上皇要放出李少宰,太后却说官家留下诏书要诛杀李少宰,此举将置上皇与官家父子之情于何地?此其二也。”
“是不是还有其三,官家大军未发之前没有明诏,如今哀家却拿出了这样一份诏书。”
吴敏的话还没有说完,珠帘后的孟太后便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吴敏:“吴少宰莫不是以为哀家矫诏行事?”
“臣不敢!”
孟太后以势相压,吴敏不得已而躬身认错,但是语气中又哪儿有半分认错的意思:“臣自然不敢怀疑太后。
只是,如今上皇要放人,官家却要杀人,两道旨意完全相反,臣以为还是等官家和上皇都回到汴京之后再议为上。”
“哎。”
孟太后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心中忍不住想起了赵桓在出发之前对自己说的一番话。
“朝堂之上,多数都是靠不住的,因为这天下无论是侄儿或是上皇亦或是辽国、金国的皇帝来坐,都需要他们来治天下,所以他们有恃无恐。
侄儿在京城时倒是可以强压他们一头,如今侄儿带兵亲征太原,只怕上皇那边不会甘心,朝堂之上也该有许多对侄儿心有不满之人跳出来了。
不过,他们愿意在这个时候跳也正合了侄儿的心意,侄儿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看清楚一些,早发现就早处理,省得以后养成祸患。”
孟太后记得很清楚,当时官家脸上那种不耐烦的嘲讽还有嘴角的讥笑究竟有多么令人胆寒!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孟太后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怀疑朝堂上的这些人到底能有多蠢——
依着上皇那个见小利而忘义,好大事而惜身,又极易知难而退的性子来看,只要官家强硬一些,上皇就只可能是上皇,纵然心有不甘,也不会再掀起什么风浪。
这是赵家皇帝一以贯之的毛病,改不掉的。
到那个时候,现在在朝堂上跳出来支持上皇的这些人,又该如何面对当今官家?
如果官家在太原兵败倒也罢了,如果官家在太原接着大胜,甚至于只是个平手,今天在朝堂上跳出来的这些人,就没一个能讨得了好儿去的!
可是要说官家有可能在太原城下大败,孟太后第一个就不相信——
完颜宗望兵围汴京之时,明明已是必死之局,还不是在当今官家反手之间化险为夷,完颜宗望落得个仓皇北顾的下场?
而且为了防着朝堂上这些被官家称之为“猪队友”的官僚们暗中搞事,官家除了带上了大量的装备之外,还早在出征之前就已经把准备粮草的旨意直接下到了途经的每一个州县,根本不需要后方运送粮草。
为了防着赵吉翔那个怂蛋跳出来搞事情,官家可不仅仅只是请了自己来垂帘听政,同时还火线提拔了一大批官员上来,同时又把汴京城中的军权交到了何灌的手上,而在留下李纲这个太宰和王宗濋这个殿帅暗中制衡何灌的同时,官家还把执掌了皇城司的何蓟带去了太原。
就连真正能被赵吉翔所用的赵楷和赵构也一同带了过去。
哪怕是再退一步说,就算赵吉翔真的跑回到汴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