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做饭吗？”来人似乎和关在这里志愿者熟识，没有开门自然地和他寒暄起来。
但透过缝隙就能发现，对方闭着一双眼，手抵在墙上，似乎是看不见东西，因为走道上仍是漆黑一片。
“看来您适应得很快，”那人见裴盛然不说话，又自顾自继续说，语气很是不赞同，“不过您要注意一下，不要做这种气味很重东西……不过很好闻倒是了。”
仗着人家看不见，不动声色地塞了满满一嘴丛愿心里哼了一声，这个鬼还蛮有品味嘛。
怕他不放在心上，又说道：“您也知道老师对这些味道讨厌得很，做菜小张衣服上洗衣粉味道重一点都被训了好久。”
听到关键词，两个人心神俱是一动，裴盛然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
那人听到回应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用惯常说辞收尾道：“我劝您还是早日想清楚，老师是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为他工作卖力人。”没有说是，违抗老师话下场会非常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浑身打了个颤。
裴盛然状似认真思考了一会道：“再说吧。”
“那祝您度过一个愉快夜晚。”听声音那人要走，没过几步又折返回来，“对了，有件事可能还得麻烦一下您了，刚刚在门口抓了个不听话孩子，竟然在这个时间跑来这里，得托您看管一下了。”
说罢，只听见钥匙铛铛响了几声，最下边门洞被人打了开来，塞进来一个扎着双马尾花裙子小姑娘，嘴巴里塞着东西，竟然连“呜呜”声音都发不出来。
小姑娘眨着眼睛看丛愿，眼睛里明晃晃光。
丛愿朝她比了个“嘘”手势，等到外面人走了才跑了过去，端着碗蹲下身来用气音小小声问：“我给你解开你会大叫吗？”
小姑娘轻轻哼了一声，带着点娇蛮笑意，丛愿这才发现原来不是发不出声，是她原本就安安静静地没有出声。
得到了保证后丛愿动作轻柔地替她解开，凑近了看才发现她裸/露手臂上布满了青青紫紫掐痕不说，还有很多新鲜像是被碎石子划破血痕。
脸上包着厚厚绷带，只有双眸明亮，仿佛不是个死人。
那么还有没露在外面地方，可能更加严重，丛愿很心疼，但面上一点也没显露，这个姑娘和之前那个大大咧咧男孩子不一样，看上去有几分傲气在，肯定不希望被人用怜悯眼神注视。
其实丛愿想多了，人家小姑娘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只直勾勾地盯着他碗。
小姑娘嗓音很甜，“小哥哥，这是什么呀？”
丛愿告诉她后，又听她说：“我能尝尝吗？”
丛愿点头，看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便问：“你能自己走吗，需要我抱你去餐桌吗？”
她摇了摇头，两根辫子甩了甩乖乖地跟在丛愿身后走到餐桌，蹦上了裴盛然给她搬过来凳子。
由于身高不够，还得两张椅子叠成快餐店里那种儿童椅才能够到餐桌。
拼接椅子不算稳，裴盛然用绳子固定好，“小心点儿，觉得不舒服就跟我说。”
“嗯！”
丛愿觉得挺稀奇，这里橱柜里居然还有兔耳朵形状盘子，他觉得小朋友应该会喜欢，便盛了饭把菜铺在一旁，又抽了双干净筷子挑干净里面一点点花椒粒，拿了小勺子递给她，“慢点吃……对了，你叫什么？”
像是第一次被大人这么温柔地对待，小姑娘露出一点鼻尖染上一层薄红，精致可爱摆盘让她抓着勺子手还有点不知所措，慢吞吞地说：“我叫小莓。”
说完生怕别人误会似，闷闷地说：“是草莓莓喔！很可爱那种！”
小孩子自尊心总是点在一些大人注意不到莫名其妙位置，丛愿笑弯了眼睛，顺着她夸道：“嗯，很可爱。”
裴盛然眉尾扬起一点，默不作声地抿了一口。
“好辣，”小莓用舌尖舔了舔勺子上红油，瞬间缩了回来，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