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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她满脸欣喜的看着康熙,用目光传送她的感动,没有露出一丝不满。僵住的腿挪动了两步,两个小太监把椅子搬到她的身后,坐下的时候膝盖一阵酸刺感。
她继续磨着墨汁。
换了一根墨条,手很酸,但是不能停下。
又过了半个时辰,康熙终于批完了奏折。
仪敏停下手上的动作,轻轻摇了摇手腕,康熙看见了,拉过她的手,替她揉了揉,语气温柔,“今天辛苦你了。”
手让康熙握着,仪敏心里冷笑,面上却是温柔,好像刚刚受罪的不是她,伺候皇上怎么能是受罪呢?
娇美的面庞带着依恋,她柔柔笑着,“皇上处理朝政才是最辛苦的,能帮到皇上,妾并不觉得辛苦。”
康熙很受用,一连两天都是招仪敏侍墨。
到了第三日,侍墨的人变成了郭络罗蓝瑾。
……
死道友不死贫道。
带着对郭络罗蓝瑾的同情,仪敏愉快下岗。
仅仅两天下来,她的手腕已经有些红肿了,被青梅用热毛巾捂了好久,又涂了卓沅让人悄悄送来的消肿药膏才好些。
袖子撸上去,清凉的药膏敷在手腕上,没有外伤,就没有缠纱布,只放在桌上晾着。
绿柳端着补汤走来。
仪敏喝补汤的习惯是改不掉了,庶妃没有专属太医,于是仪敏只能花钱请太医填改补方,再花钱买了补品药材来炖。
好在她也知是药三分毒,并不天天喝,一月也就两三次,倒不是大开销。
“小主,启祥宫林佳庶妃查出了四个月的身孕。”绿柳和小林子是永寿宫里消息最灵通的,尤其是绿柳,在处理信息方面简直是个天才。
托绿柳的福,仪敏虽然宅,但消息并不闭塞。
先花了三秒钟去想林佳庶妃是谁,仪敏然后才后知后觉的看向绿柳,“你说几个月来着?”
绿柳重复了一遍:“启祥宫林佳庶妃有四个月的身孕,一刻钟前已经去通报皇后娘娘了。”
仪敏眨巴眼睛,“我记得庶妃最少是一个月请一次太医的对吧?”
庶妃一月请一次脉,为的就是及时查出有孕,不至于懵懂不知冲撞胎儿。
为了防止诊错脉空欢喜一场,慎重起见,太医会在三个月的时候复诊一次,确定了脉象,才会向上禀报。
但是一般都是后妃自己到月份报上去,聪明点的还会挑个好时候,就比如纳喇庶妃。
所以林佳庶妃是怎么做到怀孕四个月才被发现的呢?
……
不止仪敏,后宫其他人也都充满了疑问。
和林佳庶妃同住一宫的博尔济吉特庶妃更是如此,她手里握着一条狼髀骨制成的手串,和身边的宫女用蒙古语交谈着。
“她是在害怕吗?可是她在怕什么呢?”
博尔济吉特庶妃是一位高挑的蒙古女子,她眼带困惑,“皇后娘娘是个很好的女子,会好好照顾她的,我也从来没有欺负她,她为什么要隐瞒呢?”
……
与耿直的博尔济吉特庶妃不同。
代掌宫权的贵妃没有直接下定义,而是连派了两位太医去林佳庶妃诊脉,又把之前四个月请脉的三位太医都叫到了承乾宫,一一询问。
三位太医心里苦啊。
他们真的不是有意替林佳庶妃遮掩,而是压根没诊出来啊!
林佳庶妃有孕的消息传出,他们三个比谁都惊讶,被贵妃叫来承乾宫之前,他们还彼此对了对脉案,怎么也不是有孕的脉象啊。
派给普通庶妃的太医肯定不是医术最好的,但是基础的孕脉都诊不出来,还是一连三个太医都没诊出来,简直离谱。
可偏偏这种事就发生了,三人看着昔日同僚异样的目光有口难言。
林佳庶妃有毒!
“真的没有诊出来?”贵妃凤眼凌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