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别的女生,听见男生这么一说话绝对觉得这个人要么脑子不好要么情商太低,在两个人暧昧调情的时候居然都能说出这么脑残而且驴唇不对马嘴的话。
但是偏巧程澄是一位跟周牧脑回路差不多的钢铁直女,她一听当时眼睛就亮了起来:“你说的是哪场比赛,我看过没有?”
“哎呀,好像就是某一年的小组赛吧,当时我们都在看直播,那俩人直接就亲上去了,我们都震惊了。”
程澄当即眉开眼笑:“好客气,这么基情的一幕我居然没看到。”
俩人兴奋的边聊边走,就连房间也忘了进,就在一边的走廊上闲逛起来,然后一脸笑意的开始聊天,从他们旁边经过的游客一个个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这头周牧和程澄甩下他们两个人之后,石景尘和顾月龄陷入了奇异的尴尬之中。之前俩人要么在忙周牧他们的事要么旁边有人,也顾不上尴尬了,现在这种阴森恐怖的环境之下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简直怎么想怎么诡异,顾月龄简直觉得石景尘比这房间里的妖魔鬼怪还要可怕几分。
“那个,咱们两个怎么办?”顾月龄尴尬的搓搓衣角,“总不能一直呆在这个房间吧?”
“我听说后院有个密道,可以去里面看看。”石景尘开口道。
顾月龄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那你自己去吧,我还是先走吧,我还是……”
顾月龄还是了半天也没还是出个所以然来,说自己一个人逛吧她实在是没那个胆子,但是要是现在就说要离开的话也太没有人道主义精神了,归根结底其实她就是不想跟石景尘单独待在一起。
看见他的脸就来气这都是小事了,重要的是实在是气氛太尴尬了,冷的简直能塞进去几只企鹅在里面跳舞。
“听说你还有实习,假期可以再加三个月。”石景尘缓慢的开口,“带薪休假。”
带薪不带薪都是小事,但是这个追加的三个月假期简直是正中顾月龄的下怀,她简直怀疑石景尘在她的脑子里凿开了一个缝隙并且在里面安装了一个监视器,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就连胁迫自己都能直接胁迫到软肋上。
顾月龄原本的扭捏情绪瞬间荡然无存,当即跟小学生似的站直身子:“可以,走吧!”
石景尘压下嘴角的笑意,从二楼往后院里的密道绕去,他边走边道:“你是我见过最容易收买的人。”
“我不是容易被收买,我只是权衡利弊而已。”顾月龄摇头晃脑的答道。
“权衡利弊?”石景尘勾起唇,“我怎么看不出来?”
“那是因为从接近你开始我就没有什么利弊可以考虑,什么都是被你牵着鼻子走,”顾月龄皱皱鼻子,“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石景尘站在她身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没有开口说话。
他之所以取消婚约,是因为白一禾告诉他说当一件事变得太紧迫而人们觉得无法改变的时候就会用一种极其消极的态度来对待,感情也是这样,如果一开始就打算步步为营寸步不让的话,就算在一起了也是妥协的后果,绝对不是真心的想法。
他是想要喜欢顾月龄,也在乎那个婚约,但是他无法确定能喜欢到什么地步,万一如果顾月龄出于妥协跟他在一起,他也不敢保证就能心甘情愿的接受她并不怎么多的爱意。
一直以来他要的都是两情相悦和举案齐眉。
那天送白一禾回家的时候白一禾的话倒算是点醒了他,他想给顾月龄一个喘息的机会,也给自己一个重新好好看待她,追求她的机会。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之前所做的所有决定在她那里都变成了专断了牵着鼻子走。
“你干嘛啊,原地生小鸡崽子呢?快走呀。”顾月龄不满的转过头看着发呆的石景尘。
“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就算了吧。我带你走。”
“你说什么?”顾月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