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状况不大好,但对于这样一个不确定的猜测,赵裕行却并没有半点的畏惧。
若是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在背后谋害他,不惜请用方士的话,那么无疑是在挑衅他。
用这样阴险的方式算计他这位帝王,这是赵裕行绝对不能容忍的。
所以,一旦由玄空大师证实之后,那么哪怕这个背后之人有通天的本事,他也必然是要找出那人,让这个胆大包天的人尸骨无存。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他要让他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让他对自己所干的事情悔不当初。
甚至赵裕行已经想好,若是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后续一切对付这个人的方法和手段。
赵裕行不觉得这会是一件难事。
赵裕行从小到大,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事情困难过。
这无关自负与自傲。
这不过是就是赵裕行二十几年的人生罢了。
待到赵裕行对着玄空大师说完之后,玄空大师望着赵裕行,念了一声佛号,说道:“陛下,你无需多虑。”
赵裕行眸光一闪,眉头微蹙:“你的意思是我的身体并非是方士作祟了?”
玄空大师点头,依旧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陛下,你命乃是天地之最,贵不可言,邪祟之物自然是不敢近陛下你身的。”
赵裕行不觉得玄空这话有什么不对,他可是帝王之命,天下里何人能及?
赵裕行只是问道:“那我身体的情况可有解释?”
玄空大师让赵裕行伸出手,轻轻按住了赵裕行的脉搏。
过了会儿,玄空大师收回了手,又念了一声佛号,得出了和之前太医诊断时一样的结论。
这确实是一件怪事,甚至称得上为疑难杂症了。
玄空大师放下了手,深深的望着赵裕行,然后把自己手腕上的檀木珠给取了下来,交给赵裕行。
赵裕行拿到手串之后,还能闻到这串珠子上所散发出的檀木香,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自己那发闷的胸口舒畅了一分。
赵裕行转了转檀木珠子,然后抬眼,问玄空:“这是……”
玄空:“陛下,你将此物佩戴自己的手腕上,应该能减轻你的病症。”
赵裕行对着玄空点下头,将这串檀木珠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然后才对着玄空道:“多谢大师了。”
玄空摇头:“陛下,近日里你多注意些,身边可有奇怪之处。”
赵裕行眸光一凝:“你的意思是我的情况乃是人为?”
玄空又念了一声佛号,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
赵裕行见着,也没有再追问。
但赵裕行却是不想,玄空突然来了句:“陛下,我观你面相,似桃花将近。”
赵裕行:“……”
赵裕行看着玄空那满面揶揄的模样,不禁有些无语。
桃花这种东西,向来是与他绝缘的。
因为他可是有一个明明好色,却自诩风流的滥情父皇,后宫三千佳丽,他早已经看厌烦了。
不仅如此,他年幼时作为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可没有少受宫里那些妃嫔们的算计。
就是他自己想要偏安一隅都不行,非得给他找点事情,只因为他好歹也是一个皇子,身体里流着皇室的血脉,他便成为了无数人利用的对象,而他还不得不陪着他们演戏,还要想办法保住自己的性命。
因为那个时候他必须得伪装自己,将自己能活下的原因归功于好运。
这样的生活赵裕行一点都不觉得有意思,他只觉得烦不胜烦。
每次的家宴,看着那些暗地里争宠的妃嫔,再看着以为自己魅力无边而龙颜大悦的父皇,他都不止一次的怀疑,他的这位父皇会不会被害死在自己妃子的床上。
所以,从小受尽了这些妃嫔们勾心斗角的赵裕行,后宫于他而言,完全只是麻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