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像之前那样全然不理人。
在座的宫妃可不是他的奶母,很多宫妃出身高贵,都是从小受奴婢趋奉的贵人,若是他真用小臭脸儿得罪了一些肚量小的宫妃,那齐东珠可不知怎么给他原场。
齐东珠求爷爷告奶奶地祈祷了半天,可惜天不如人意,饭还没吃完,她便听到内殿传来比格胖崽招牌的大耳尖叫驴哭叫声,继而传来了宫妃们的娇声惊叫。
齐东珠抬手捂住了脸,挪到了内殿门口,焦虑地在守门儿奴才警惕地瞪视下来回踱步。过了半晌才等到内殿传她进去,忙脚打后脑勺般疾步走进殿里。
她打眼便看到比格阿哥被几个宫妃围绕在中间,其中一个手里拿着胖狐狸玩偶,而比格阿哥怀里两爪空空,正在仰着小毛脸儿哭嚎。
佟佳氏看起来十
分焦急,亲自从座上走了下来,垂首看着比格阿哥哭皱的小脸儿,见齐东珠进门儿,便招呼她过来。而那位拿着胖狐狸玩偶的宫妃回身看了火急火燎的齐东珠一眼,轻轻把手中的胖狐狸玩偶放在一侧。
齐东珠无暇顾及那位年轻宫妃的神情,只上前将比格阿哥抱起来,轻轻拍哄着。比格阿哥落在了齐东珠的怀里,粗放的哭嚎声陡然变得细弱起来,但还是抽嗒着小鼻子,时不时打一个哭嗝出来。
他伸出两只长着软弹粉色肉垫儿的小毛爪,扒啦住齐东珠的手腕儿,小黑鼻子因为哭泣而变得濡湿。在齐东珠的注视下,他用一双还湿漉漉的小黑眸,怯怯地看了一眼那位之前拿着胖狐狸玩偶,站在不远处的身着湖绿色宫装的女子一眼,继而哼唧着把小毛脸儿藏进了齐东珠的颈窝。
齐东珠心疼坏了,她哪儿见过比格幼崽这么害怕的模样。她家比格胖崽虽然话很密,吃超多,长得胖,但是绝不是个胆子小的幼崽,想当年,他出生还不足月,就敢啃他尊贵的皇帝爹的手指头,丝毫不惧怕帝王那久居上位的迫人气场。
可如今,齐东珠却是第一次在比格阿哥如此胆怯一个人,竟像那又胖又怂的边牧阿哥一样,将小毛脸儿藏进了齐东珠的颈窝里。
这让齐东珠抬起眼,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那位亭亭玉立的宫装女子。她衣着不算华美,首饰也并不昂贵。在这样嫔妃聚集的场合,首饰的华美程度除却和嫔妃的性格有关,便是和身份地位有关了。
眼前这位身着湖绿色宫装的女子似乎份位并不高,她及她身畔的大宫女都衣着低调,此刻却站得离小阿哥这般近,这一下就让齐东珠明白过来,这位或许是她从未谋面过的比格阿哥生母乌雅氏。
她抬眼看了看乌雅氏的面容,见她也是二十出头,比卫双姐大些,却显得比卫双姐端庄沉稳数倍。她肃着一张脸,即便是在她的亲子哭闹时,也眉目很冷,不见什么动容。
比格阿哥还在哼唧,见齐东珠站着不动,他抬眼看了齐东珠,用小白爪隐晦地扒了扒齐东珠的手腕儿,又扭头看了看放在乌雅贵人身侧的胖狐狸玩偶,继而又抬眼看了看齐东珠,那意思不能更明显了。
宝要胖狐狸。
齐东珠抱着他肉嘟嘟的小身子,除了主持大局的佟佳氏,其他嫔妃皆避让开来,唯有乌雅氏岿然不动的站在原处,一双和比格阿哥极为相似的黑色眸子看着齐东珠和她
怀里的比格阿哥。
细心温柔的佟佳氏自然也看得出比格阿哥所求,柔声说道:
乌雅贵人,四阿哥失了心爱之物,自然哭闹,你莫要介怀。
乌雅氏闻言,礼仪得当地俯身下摆,对佟佳氏盈盈一礼:
“贵妃娘娘多虑了,嫔妾怎敢介怀。”
说罢,她维持着福身的动作,轻声说道:
“只是嫔妾见四阿哥在诸位姐姐面前摆弄这滑稽玩意儿,不理诸位姐姐逗弄,实在没规矩,没成想扰了姐姐们清净,是嫔妾之过。
听闻此言,莫说齐东珠有些诧异地抬眼看向乌雅贵人,便是佟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