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安全感的比格幼。
即便如此,当她再次出现在比格阿哥面前的时候,小毛崽还是撒着娇,别别扭扭地接纳了她,这怎能不让齐东珠心下绵软呢?
虽然不愿承认,但在抱着比格阿哥暖烘烘的小身子的那一刻,在这逐渐变得熟悉的宫室,她久违地感到安稳。这怀里暖呼呼的比格毛崽哼哼唧唧的回应,竟真的仿若等待她下班回家的小狗崽,浑身上下散发着家甜蜜柔软、令人心安的气息。
许多普通人碌碌终生,所求不过一屋庇身,一个暖融融的包容怀抱。
齐东珠将柔声哄着哼唧着撒娇的比格阿哥,靠坐在了榻上。一月不见,她怀里的患重了一些,却没之前看上去胖乎乎的了。齐东珠想着日后要多喂喂他,养得壮壮得才好。一人一崽腻歪个没完没了,转眼过了午时,比格阿哥却还没有入睡,齐东珠爱怜得看着眼皮子打架却用小毛爪紧紧搂
住她手腕儿,半点儿不肯放开的比格崽,柔声哄道:
宝受委屈了,我哪儿也不去了,好不好?我会一直一直陪着宝宝,直到宝长成大比格。
比格阿哥哼唧几声,终究抵不过困意的侵袭,眼皮渐渐粘在了一起,盖住了他黑亮的小狗眼。齐东珠抱着他撒不了手,连饭都没心思吃了,便搂着他缩在榻边儿,一道小憩了许久。
过了晌午,是翠瑛拎着一个食盒,绕过了外殿的乳母,给齐东珠送了些餐食来。在小主子寝殿用膳是不合规矩的,但这西四所四阿哥的小院儿受齐东珠这种领头羊熏陶已久,再加上比格阿哥年幼,齐东珠又如此得比格阿哥另眼相待,谁愿惹比格阿哥哭闹?便对齐东珠的行径都视而不见,听之任之了。
齐东珠依依不舍地把小比格放在榻上,自个儿选了个角落的桌子扒了两口饭,一边与翠瑛低声叙话儿。
西四所调来个新的太监,据说是延禧宫处来的,叫淮德。见了我的面儿便十分热络,可是和你有关系?
喔,
齐东珠吞下一口羊奶馍馍,又连忙喝了一口汤顺了顺嗓子眼儿,开口说道:是惠妃娘娘那边的人,你不必在意,他是社交牛…哎,总之他对谁都很热络。翠瑛点了点头,有点儿犹豫地对她说道:
你这些日子到底为惠妃做了些什么事儿?可是…可是和大皇子有关?
齐东珠轻轻点了头,翠瑛抬眼看了看内殿敞开的门扉。她们声音小,但难保外殿的奶母不会听到只言片语,便不再多问,只轻声关心道:
你当累得狠了。你带回来的包袱和那个匣子我都收到你房中的柜子里了,你记得锁起来,别露
了财去。
“谢谢姐姐。”
翠瑛看着她扒饭,终究还是不放心,又问道:
那边儿的事,都处理好了么?不会再诏你前去了吧?应该不会了。
齐东珠咧嘴,露出个笑容来:
“我什么德行姐姐当是知道的,这事儿若是结了,旁的麻烦我躲都躲不及呢。”“你还说。”
翠瑛眼里有点儿火气:
这次本也没你什么事,偏你逞能。也就是你运道好,此次化险为夷,若是旁人如你这般形式草率,早就作死了,哪儿还有将来?你还是安稳些吧!小主子身边儿没什么大富贵,也没什么掉脑袋的风险,你老实呆着就算了,不要想什么有的没的。
知道啦。
齐东珠嘴上应着,心里也觉得自己入宫这两个来月有些惊心动魄了。算是一波不平—波又起,这波澜壮阔的宫廷生活与她本人社恐的性格完全不符。
她瞥了一眼榻上呼呼睡着的比格阿哥,心想日后还是安稳照顾小奶比,不再横生枝节了,待小奶比长成了便拿着遣散费出宫,瞧一瞧这三百年前的大江南北。
你这几日好生歇息,下月初便是小阿哥的百日宴。我听管事的说,四阿哥满月宴办得有失体面,这百日宴内务府是要大办的。乌雅贵人正当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