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现做一首,郡主回去比一比,若是被那些人比下去,往后叫我女婿吃点心都没有掐陷。”
清欢觉得穆云琛这话说有点绕,正细想这话里是什么意思,穆云琛已经坐在案前提笔写诗。
不过片刻功夫他便起身道:“郡主可要看看?”
清欢脸都没转,啧了一声没好气道:“李闻玉遇刺要立刻回宫,你还不赶紧跟着他滚回京城,在我这里磨叽什么!麻利走人!”
提到刺杀,穆云琛水杏眸虚眯,忽然寒凉一笑道:“确实要早些回去,跟某些人算算账。”
说到此处,清欢帐外就有侍女禀道:“家主,侍卫封承有要事求见穆相。”
“还不快走。”清欢哼了一声。
穆云琛笑了笑,故意像模像样拢袖一礼道:“家主何时回京,我遣人来迎家主。告辞。”
他也不听清欢后面拒绝,潇洒转身直接就走了。
穆云琛走后兮姌进帐,为清欢添了茶水道:“家主,圣上御驾已经开始准备回舆了,想来穆相和灵俏小姐也要随驾回去。家主可要歇两日养一养再回京?”
“多歇几天再回,回去他又要到咱们家门口晃荡,烦人。”清欢一副不待见表情。
兮姌微笑道:“是,奴婢明白。家主休息吧,奴婢去吩咐。”
“等会。”
清欢一指帐中长案道:“你那个,把上面那张纸给我拿过来。”
“哪张?”兮姌看着案上一叠西南公文不解道。
清欢有些话就是不想说话太明白,撇嘴道:“就最上面那张!”
兮姌走过去拿起最新西南信件道:“家主说这份?”
清欢暴躁了,忍无可忍道:“就穆云琛写那张,穆云琛字认不认得,颜体书法那张!”
兮姌这才看到墨迹未干那首颜体诗,含笑恭敬递给清欢道:“请家主过目。”
清欢抽过那张纸,状似不经意扇着道:“出去出去,哎,天热躁得很。”
兮姌忍笑出了门,清欢才正经将穆云琛刚写诗拿来读:
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犹到梦魂中。
差强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细想情长,白茶清欢,终与今番同。
白茶清欢终与今番同?呸!不就好好跟他坐着说了两句话嘛,瞧把他给美,谁说跟他和好了!
清欢一边嫌弃一边将诗稿平平整整折起来压在枕下。
想想刚才穆云琛那狠话放也真够可以,还什么他诗写不好就叫他女婿吃点心没掐陷,他有没有问过他宝贝女儿灵俏愿不愿啊!
因为天子行猎遇刺,穆云琛回到京城一连忙了七八日才入宫将彻查结果呈给闻玉。
闻玉一身明黄龙袍坐在御书房九龙黄花梨木案后面平静看完彻查结果,丹凤眼眼角一挑,随意笑了。
“这,不过就是给心知肚明事找几样证据罢了。”
闻玉将奏本丢在桌上,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道:“北海郡王嘛,原先一直等着看朕跟宇文清欢谈削兵结果,而今迟迟等不到,他便为了保住要削掉半数兵权,终是按捺不住铤而走险了。”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穆云琛神色平静问。
闻玉闭目一笑道:“如何?穆相觉得朕该如何?公开撕破脸可不算高明,毕竟元林川西北军和回鹘即将开战,朕不希望西北与东北同时用兵。”
“臣明白,所以臣已经想好为陛下分忧办法了。”
闻玉很感兴趣落座罗汉榻,虚着新茶道:“哦?穆相已经有了办法?说来听听。”
“臣已经派暗卫前往北海郡将他嫡长子项上人头取下,以此,送给他一个警告。”
穆云琛用最平静语气说着令人脖颈冒凉意内容。
闻玉听罢先是一愣,继而笑了,喝了一口茶摇头道:“穆相好手段啊,北海郡王这辈子七个女儿却只有二子,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