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太快, 阮苓苓还没等到南莲回来, 就被方氏那边的人火急火燎的召唤,没办法, 只得给南莲留了信,去到传话人所说的厅堂。
气氛很是不对,阮苓苓想,很可能与邵锦淑有关,必须得好生应对。
她心下略有些不安。
厅堂门口,遇到了裴明榛。
他怎么也在这里?也被传召了么?
裴明榛看着小姑娘, 眼底一片温柔:“别怕。”
阮苓苓深呼吸一口,点了点头。
厅堂门口,不便多言, 大佬的关心, 她感受到了。
那边裴文信比裴明伦还急, 看到阮苓苓, 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质问:“你到底把邵锦淑怎么样了!”
阮苓苓心下一沉, 果然就是邵锦淑。
她尚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但视线滑过正堂, 看清楚各人表情反应也知道,应该是邵锦淑安排了什么, 她不知道也没发现, 或许堂上的裴明伦,本就是这计划里的一环。
可惜当初二人说话都故意避着人,她无法探知邵锦淑和裴明伦都说过些什么, 而今也不能做出准确推断。
阮苓苓平心静气:“不知二舅舅为何问这般气问于我?邵姐姐怎么了?”
裴文信冷面冷声:“我没时间跟你废话,今日小宴事关裴家颜面,不允许出半点差错,你同邵锦淑私下什么矛盾我不管,赶紧停了手,把她放出来,我可既往不咎!”
阮苓苓:“这话我听不懂,邵姐姐她去了哪里,需要我放?”
裴明伦已经没有办法再压抑了,盯着阮苓苓:“阮妹妹,我从未说过你什么,也从未对你有意见,但是今天必须得提醒你一句,邵妹妹是个清白的姑娘家,这种坏人名声断人前程之事,你不该做!”
阮苓苓小脾气起来,杏眸瞪的溜圆:“我做了什么事,让二表哥这般说我?你问都不问就给我定了罪,就是对我有意见!我不知道二表哥为何有此判断,但没做过的事,我不可能认,二表哥不信,尽可去查!”
裴明伦往前一步,咄咄逼人:“那你之前去了哪里,可敢明言?”
阮苓苓:“我去了官房!”
裴明伦冷笑一声:“哦,官房,一个人,没有人证,可真是好严谨的借口。”
阮苓苓心下翻了个白眼,和着躲人也躲错了!这裴明伦已经被邵锦淑迷的失去理智,她说什么他都信了么!
她眉眼间坚决,掷地有声:“二表哥与其在这里难为我,不如现在就去好好查查,省得被人一石数鸟,罪魁祸首早跑了!”
裴明伦:“罪魁祸首不就是你!”
听到动静主动过来的裴明榛终于有动作了,他往前一步,把小姑娘拉到了身后,平直视线对上裴明伦,声音不疾不徐:“这件事二弟可是确定了,有证据在手?”
裴明伦:“当然!这些天阮表妹一直在欺负邵妹妹,邵妹妹一直惴惴不安很是惶恐,像是发现了什么又不敢说,阮表妹定是有毒记在心要算计她!方才见邵妹妹不在,我过来时闻到了催|情香的味道……这种东西在咱们家出现,不是害人的又是什么!”
裴明榛倒是没想到,邵锦淑胆子够大,连这东西都敢用。玛瑙性子谨慎,看人不可能漏过细节,没报上来说看到邵锦淑买,也就是说……这东西,邵锦淑一直备的有。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随时把这种东西备在身上,想的还真是‘全面’。
“也就是说,一切都是二弟猜测臆想,并没有切实证据了?”裴明榛无比镇定。
裴明伦更加激愤:“怎么是臆想!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你喜欢邵妹妹,喜欢到沉溺无比不可自拔,只是性子傲气,不肯低身说一句,你总是气她怼她,就是想看她哭的样子,你想让她求你,你想让她神思全被你占据,整日只想你一个人,你曾在漫天星光下抱过她,在幽幽夜雨里